江秋在国外待的那五年对梁安来说是一个盲区,但对江秋自己不是。既然离开原有环境是江卓的安排与保护,那也自然不会让江秋完全置身于无人看顾的情况,任他被渲染成任何颜色。
起码从之前见到的情况判断,回国后的江秋和梁安五年前见到的那位江医生只有时间沉淀后思想的差异——富贵养人有如脸上打蜡,江少爷连容貌的变化都近乎于无,妄论其他。
“你是说,那个出身于特种部队、还有全科医生执照的外籍保镖?”
……好家伙,这可比心怀叵测的同龄人或者掉进钱眼里的变态学妹专业可靠的多。若不是知道以江卓的能力也许真能找到这样违和的人才,又明白江秋没有编造事实糊弄人的雅兴,梁安或许会觉得这是瞎编的。
不过这段话里的违和感实在太重,梁安实在没忍住,吐槽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边缘的问题,“你还会需要医生?”
他的言外之意只不过是江秋身体健康,没什么毛病,自己也对医学理论融会贯通,似乎不需要如此特立独行的同行者,但江秋显然误会了问题的指向性。
“医者不能自医,这是古代俗语里蕴含的道理。我以为你也知道。”
别人说这句话或许是阴阳怪气,但江秋说出来只能意味着书上的道理就是他所知道的道理。梁安也不挣扎了,只是叹了口气。
“那还是说回正题吧。你跟的徐天翼当着你的面瞒下信息,但又被你含蓄揭穿了。在这之后,你就没做什么获取真实有效的内容?就算只是关于态度也可以。”
“徐天翼应该有他自己的规划。他对袁家的亲近程度应该意味着更多来自袁耀身边人的真诚线索。梁安,排除你认定的伪造事实可能性,如果让我来‘判断’结果,在不日后的庭审上,作为一个聪明人,他也许能拿出新的证据,给你们和我带来惊喜。”
……江秋不愧是江秋,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有让旁人震惊的份额。
饶是梁安,此刻也无语凝噎,沉默半晌才答道。
“我记得陆遥喜欢到处找人安利她买的那些新游戏老游戏。你最近是不是听了她的,不小心玩了那种律师大喊一声‘一给鸭梨’然后开始翻案,表面庭审实际是在法庭破案,总之公安机关形同虚设,有那么点不顾警察叔叔阿姨们死活的电子游戏?”
“不是不小心,”江秋严谨纠正,“这也是一种情况,我觉得值得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