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们解决了西装男人，继续追赶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幸存者们。等丧尸从地下停车库中全部追了出去，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具骇然的白骨。

如果认不清现实，于末日之中，只有这样的下场。

纵使在和平时期，你的成就如何耀眼，此刻都无济于事。在末世之中，只有力量才是绝对的真理！

……

刘芒看着前方的李橘，只见李橘独自一人冲在最前方开路，所有企图接近的丧尸都被一斧斩首。

眼前的画面不断模糊，逐渐染上灰白之色，一股发自心底的躁郁感涌入大脑。刘芒猛然咬破舌尖，疼痛带来的刺激让大脑恢复了片刻的清醒，可是很快又陷入恍惚之中。

刘芒松开捂住左臂的右手，只见手臂上，五道血淋淋的抓痕渗出血液，那血液不复鲜红，已经染上了丝丝黑色。

在冲入地下一层时，刘芒正面对上了丧尸，没想到地下的丧尸变异程度更深，砍掉一半的头颅都没让其失去生命。

也就是在那时，刘芒不幸被丧尸抓伤，感染了丧尸病毒。

或许是因为使用过进化结晶的缘故，刘芒并没有再第一时间被转变成丧尸，而是坚持到了现在。可是，这也是刘芒的极限了。

种种症状表明，刘芒已经距离转变不远了。

一旁的黄小雨低声询问道：“刘芒，你还能坚持多久？”

她很早之前就发现了刘芒的异样，但始终没有揭穿。作为队友，共同外出探索那么多次，互相配合对抗丧尸，探索队之间已经建立起初步的默契和情感。对黄小雨来说，刘芒被感染是一件极其伤感的事情。

“还能坚持一会。”刘芒再次咬破舌尖，企图通过疼痛唤醒自己的意识。可是多次自残的举动让舌头逐渐麻木，带来的疼痛反馈越来越微弱。

再加上丧尸病毒的入侵，刘芒只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痛觉。

就在这时，前方开路的李橘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向刘芒走来。

“老大！你，你怎么了？”刘芒见到李橘，连忙打起精神装作一副截然无事的模样，一如既往地称呼李橘为老大。

之前是李哥，后面是老大。

李橘看着面前的黄毛小伙，他的脸上已经逐渐发生了异变，双眼已经变成了全白之色，脸上的血肉也出现了腐烂的痕迹。

李橘的脑海里回想起和刘芒初次见面的场景，那是李橘探索小区寻找幸存者的过程。

……

“死！”

李橘挥出消防斧，斩断了身前的丧尸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