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得从两年前说起。一天晚上,这小东西“虎口夺食”,跑到它的食盆里来了。结果就和刚才一样,瓦特用一只前爪一翻一摁,用食盆逮住了它。
“别吃我别吃我,您老人家发发慈悲行行好吧。”记得这小东西哀求说。
“放你可以,但你总得给我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吧。”
“理由嘛,”它的眼球转转,“我这就讲给您听。”
“讲吧。”
“这还得从我爷爷的爷爷说起。”
“废话,我让你说个理由,没让你汇报家史。”
“我这不正要说嘛。我爷爷的爷爷…”
“不跟你一样是只臭耗子吗?”
“是,我没说不是,”小耗子神秘的眨眨眼,“不过他老人家可是第一只和狮子有交情的老鼠。”
“哦,真的吗?”瓦特感兴趣的问。他多少有了点好奇心。
“千真万确是真的,尊贵的大王。”小耗子一个三十度小鞠躬,继续往下说。它有点害怕老虎不耐烦了一巴掌把它拍扁了,就快速的吱吱说:
“您要知道,我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老祖宗可比我们这些鼠子鼠孙们强多了,当然(它咳了一下),它和您老人家怎麽能比呢?您老要是太阳,它就连颗小星星还算不上呐,顶多只能算得上一粒土。”
“少拍马屁!快说正题。”
“是,我继续说。想我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祖宗在的时候,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啦。他老人家真是活泼开朗勇敢机智,堪称我们老鼠一族的楷模。现在在每个老鼠窝里,不信您找找看去,十有八九还能找着它老人家的画像雕塑什麽的。说起来,身为他孙子的孙子,我也是无限光荣啊。”小老鼠吹着胡子神往的说。
“说了半天你祖宗还不就是一只死耗子?”瓦特恼怒的一哼鼻子,“你要是再从这儿给我扯闲篇儿,我一巴掌下去先拍粘了你。”
“别别,我说我就说。”看到瓦特虎威一闪,小老鼠吓的脸儿腊黄,连白毛汗都下来了,“我祖宗,他老人家说起来既不是家鼠吧也不是田鼠,而是一只流浪鼠,就是走哪儿吃哪儿走哪儿歇哪儿的那种。有一天,他老人家在野外走着,可能是两眼向天等着天上往下掉馅儿饼来着。就这麽走着走着,不知怎麽就走到一头狮子的鼻尖儿上去了。
他老人家走到狮子鼻尖儿上之后才从馅儿饼梦里翻过身来。可您说,还能来的及吗?那狮老大当时就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它的尾巴。眼看他老人家马上要葬身狮吻,要是换了别人,就说换了我吧,肯定早吓得屁滚尿流白眼上翻不醒人事了,可我祖宗人家毕竟是走东闯西见过世面,只见它冲狮老大一抱拳…”
“一抱拳?”
“…一抱爪儿,一撇鼠腔它就唱起来啦:‘俺们老鼠都是老好人,您是大王怎能吃我们。如果放我一定报您恩,不会让您生意做亏本…”
“后来呢?”
“后来狮子就问啦,你丫的说报恩,怎麽报法,快快讲来。俺祖宗声音也不弱,但毕竟嗓子眼儿小好几号呢,气流没狮子粗。他说,俺们流鼠最讲的是义气,下次您若是有难用得着俺,俺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什麽是流鼠?”
“就是四处流窜的老鼠。再说那狮子一听咱祖宗也是个英雄豪杰…”
“狗屁个英雄豪杰!你再跟着‘咱咱’的,我先给你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