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我继续讲下去吗?”
“你…”瓦特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有脚步声近了。笨拙的颠三倒四的脚步声,一定是那个毛人。“你先到我身后躲一躲。”它对小东西说。
手电筒的光柱一下子从栅栏外面投射进来。
“好家伙,一天到晚睡懒觉,你丫够舒坦的。”萨克逊咧嘴打着酒嗝,“今儿晚上先饿你一顿,明天…明天你丫就痛快了,可以逞逞大王的威风啦。喂,怎麽样,你听见我说话吗?喂,喂…”
萨克逊打着酒嗝离开了,瓦特缓缓的睁开眼睛。“毛人”刚才那番话是什麽意思呢?“明天你就痛快啦,可以逞逞做大王的威风啦”。想想,到如今自己还有威风好逞吗?关在这四面透风的活监牢里,难道会比躺在不透风的棺材里好受些吗?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还是个“王”,或许在别人的眼里自己还是个半死不活的“王”吧,就因为额上还有那个字。那个字真的重要吗?以前…在那片开三色堇的山坡上,当着“杂毛”和伙伴们它曾经骄傲地炫耀它,想想当时它们恭敬害怕的样子,自己真是好高兴好兴奋呀?可现在呢?伙伴们都去了哪里了呢…
在这四面栅栏墙之间有好几年了吧?每天有那麽多人来看自己。有大人,有小孩儿,他们都是冲着我头上那个字来的吧。看着他们啧啧的感叹惊讶,自己还天真的得意扬扬呢。然而有一天——
“爹呀,它头上写的什麽玩意儿呀?”栅栏外面一小胖子坐他爹的手弯里撒娇。
“孩子,这是王字。”。
“为啥它一天到晚老把个王字顶脑门儿上呢?”
“因为它是兽中之王呀,谁都怕它。”
“我就不怕它。”
“咱小少爷是谁呀,能怕它?”他爹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