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轻微一笑,声如磐岩般沉重,道:“契约已成,食言者遭食岩之罚!将来若璃月动荡,墨然你便是最后的防线,可有问题?”
“什么就契约以成了?我没答应什么吧!”墨然一脸哭笑不得,挠了挠后脑,无奈摇头。
钟离也没有再提契约之事,提议道:“这五百年来,璃月港早已不是曾经的样子,与我一同去趟茶馆,听听当下趣事吧。”
墨然随口挪瑜一句,“先生好雅兴呀!”
闲庭信步到了吃虎岩附近的一间茶馆,一眼看见归终和萍姥姥带着小申鹤坐在里边,听得津津有味,尤其申鹤略歪着小脑袋,好似在思索一些问题。
墨然十分自然地坐了过去,钟离也就此落座,要了一壶茶水,便望向台上的说书人。
台上,说书人一摆手中折扇,那口中似有莲花绽开,璀璨如星辰,将除了特殊那一桌的满堂听众深深吸引。
“咱上回书说到,彼时的璃月,海中有大魔侵扰,山间有恶螭盘踞,岩王帝君召集众仙,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传闻,帝君出征之时,曾言道,此世群魔诸神并起,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台子旁边,说书人的徒弟拿起笛子吹奏了一首十分应景的乐曲,壮阔中带着些许悲凉,那应是强者的孤独寂寞,也有老友因战离去的落寞。
与真正的岩王帝君摩拉克斯的经历相比,这段书与乐曲,八九不离十。
说书人继续口藏莲花,道:“天动万象,荒地生星,岩王帝君杀得一众魔神胆寒,不曾损己一毫。”
“传说,如今的孤云阁,便是帝君当年镇压着一尊恶神的岩枪所化,枪落之际,海浪滔天,天地露惧色!”
“因为帝君庇护,璃月港才得以安然无恙,民得以安居乐业,商人可走出港口,向别国发展。”
“这不得不提到帝君祂老人家以神力,血肉所化的货币,摩拉了...”
台上是口若悬河,字字珠玑。
台下有一桌,也是见识不浅。
听着如今的书,回忆过去的事,好像那一幕幕,就在眼前,从未逝去。
墨然微微一笑,道:“钟离先生方才的担心是多余的,璃月怎么可能忘了为他们付出诸多的帝君呢。”
“若是只记得岩王帝君一人,未见得是什么好事。”钟离品了茶,说道:“璃月还有许多应当铭记的人。”
“如三千人誓死守卫璃月大地的千岩团,如伏龙树下的强大地龙,如刻在璃月外那座庙宇里,香火供奉不绝的香火碑上,那些夜叉名号。”
“该铭记的,有太多太多了。”
脸上皱纹像是璃月大地平面图的萍姥姥,眼中含追忆,叹道:“璃月从来不缺英雄,缺的是当了英雄,还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