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没好气道:“行行,两成就两成,在大街上施这礼,别人估计还以为我是个圈养了无数女婢的无良富家子!快走快走。”
墨然甩了下黑衣的广袖,快步走开,凝光掩嘴笑着,紧随其后。
璃月港南面的街道,三人步入此地,来到一家未挂牌匾的门店前,里边几个伙计迎出来,认不准那个是新掌柜的。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他们本以为那个身姿婀娜的富家千金是新掌柜的,可当他们走近了,才发现面容普通的青年一身衣物何等华贵,用料极其讲究。
加上那个白发的女子叫那人“老爷子”,几个伙计也都躬身叫了句,“掌柜的好!”
“我不是你们掌柜的。”墨然淡淡一笑,望向还牵着手的七七,温声道:“这位是我的弟子,她才是你们掌柜的,以后你们有事听她的就可以。”
“掌柜的好。”几个伙计又说了一句,他们也不管为什么东家让一个孩子当掌柜的,但反正有钱挣就好了。
凝光眯着桃花眸子,笑着问道:“老爷子,现在牌匾还是没写,是要我去请些文坛大家来,还是您老要亲自动笔?”
墨然看了眼干净整洁的药庐,缓缓道:“我已经约好人了,估摸着等会就到,他这个人,应该不会违背契约的。”
“墨然先生所言不错。”一道声音,浑厚如磐岩,令人心安,正是化名钟离的岩王帝君,“钟某来了,墨然先生要我为令弟子的药庐写些什么?”
钟离会来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
几天前,墨然和凝光商量好盘下一家店铺后的第二天,他去茶馆里找了正在听说书的钟离。
以一顿饭的代价,换得这位自称闲人的先生写一张牌匾,契约既然定下了,就不能违背,即便他是创立契约的存在,也不行。
墨然让伙计架好梯子,望着还空无一字的牌匾,心中突发奇想,道:“就写杜病庐吧!”
钟离想了想,开始侃侃而谈,“可是有杜绝天下疾病的寓意?墨然先生不愧为不差钱的大老爷。”
墨然冷笑道:“祸从口出,听闻钟离先生不喜海河之食,要不咱们之后就去新月轩解决伙食?”
“那就不必了。”钟离不再废话,攀上一节节阶梯,笔走龙蛇地写下巍巍浩然的“杜病庐”三字,返身慢悠悠回到地上。
钟离问道:“是否需要再写几对招子,看庐内墙面冷清,应当还没安排吧?药庐的墙面挂些文人墨客的雅趣诗句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