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嫉妒吧!”神里桑溪将手放在墨然肩上,但如此一来手举得比头顶还要高了,略有些滑稽。
九条武顺也是捂着嘴偷笑,少年身形的男人则是轻轻动着口型,让那些人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不过看那神情,就能想出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这矮水桶,叽叽歪歪说什么呢!以为你老大在,老子就怕你是吧!”鹰司让的身后,一个壮汉大喊道。
“你过来啊!”少年身形的他,接着嗤笑道:“村子里谁不知道,你看着一身肉,其实跟条蚯蚓一样,遇见稍微硬点的就跑。”
“听说就是躺着不动啊,都撑不了多久,人刚喘口气的功夫,就不行了,还反过来怪人家太厉害!啧啧啧,听听,这就是这老……”
“你给老子住嘴!”壮汉一挥手里的铁棒,直击这少年的面门。
鹰司让本不想在此生事,虽说他们双方历来摩擦不断,但还没到取人性命的地步。
不过既然属下已经动手,他也就罢了,大不了事后赔个礼,凭他在头领那里的地位,要一切揭过,很容易。
铁棒在即将砸落的瞬间,被一只大手紧紧抓着,不得有半寸动弹的空间,如同一棵枯草,遇上了参天大树般无力。
那壮汉挣了几下,见实在弄不开,就开口骂脏:“喂,你个傻不拉几的玩意儿,给老……”
砰!
话都没有说完,便被墨然随意一甩,连人带棒的一起,飞出数丈远狠狠撞在一棵成人身形粗细的树干上,直接昏死过去。
经此一事,双方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不过墨然倒是并不在意,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三丈,但若是碰上给脸不要脸的,或者这种满口污言秽语的,一个字,打!
为人温和,与人相礼,不代表他可任人欺晦。
“弟兄们,咱的人,让这傻子打了,咋办!”一个嗓门如铜锣的汉子喊道。
“打回去,打回去!”
“可不能让人看扁了!”
鹰司让见此,冷冷一笑,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啧啧,柊裘虎,你那兄弟打了我的手下,看样子还伤得不轻,你不出来说句话,意思意思?”
“哼,我兄弟做事,就做了!怎地,还还要我赔啊?”柊裘虎一抬手斧,将斧背靠在肩膀上,字正腔圆道:“滚你娘的!”
“那就没办法了。”鹰司让语气一冷,目光中带着冰冷的寒意,显然杀过不少人,至少不下个位数。
“来啊,当我九条武顺,怕了你小鸟让一样!”他一抽宽厚直刀,森森寒光闪烁。
“找死!”鹰司让眼神微凝,袖子藏着的短刀,准备伺机而动,在他估算之中,自己一刀割喉,解决掉九条武顺,随后再一击必杀,放倒神里桑溪。
而剩下的三人,尤其是那个被传得像神一样的傻子,他要亲手杀掉,用其血肉祭奠自己的这双手,说不定还有些功效,可以增进实力。
但就是这样近乎完美的设想,却是出现了一个致命的差错,他没有考虑到,这是在随时会有魔兽蹿出的野外,而不是村子里。
咝咝!
瘆人的声响突起,给正要开打的众人,泼了一盆冷水,凉彻骨髓。
“啊!那……那边!”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面色惨白地看向,先前那壮汉被一把丢出并且昏倒的地方。
此时的那里,盘踞着一条通体幽绿的巨蛇,至少有五六丈长短,蛇头大嘴少说也有三个成人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