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城出发时已经下午一点了,正是一天中气温比较高的时候,舒夏骑在马上晒得有点困。
孙朗:“夏夏,你肩膀还疼不疼啊,不然还是去殿下马车上吧。”
舒夏:“咱这速度不快,我用不着使劲儿拽缰绳,手臂用不上什么劲儿,不疼的。主要是如意姐开始给殿下上课了,我还是出来看看风景吧,实在是上学上够了。”
孙朗:“好,你要是哪儿不舒服就说啊,咱们估计还有30里就到苏家屯,今天住在那,明日路远要早出发呢。”
途经秦家村时,这次还是遇上了戴孝的少年,往使团打水的水井里扔死耗子。
只不过这次因为有夏夏在,老早就给钱昭科普过细菌、病毒、寄生虫等现代基础医学常识,从出发没多久,钱昭就要求使团上下必须饮用烧开过的水,不得喝生水。
那藏在水井不远处的少年,刚好被拾柴的护卫看到,担心是细作被扭送到小队面前。
少年:“你们都是坏人!抢走了我爹还想逼我去打仗!”
杨盈:“你胡说,我们今日方才路过此处,未曾见过你爹爹。”
少年:“就是你们!上次那个狗皇帝带着许多人路过这里,我爹爹就被抓走了再也回不来了,你是那狗皇帝的亲弟弟,你还要把我们这里的男丁都抢走吗?”
宁远舟和钱昭等人看见少年的一身孝服,就把事情的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听他这么说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宁远舟冲还押着人的护卫一使眼色:“放他走吧。”
护卫一松手少年转身就跑了,跑了几步还回过头,冲着杨盈呸了一下才跑远。
杨盈十分委屈,皇兄战败了也不是故意的啊,就算知道皇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但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明晃晃的唾面叱骂,还是很难过。
钱昭:“那少年身穿孝服,多半他爹是在战场上没了。”
孙朗:“我朝男子十八方才成丁,可是这次安梧大战,陛下下令边境5城,各家凡年满十六的男子都要上战场,他爹多半就是这么被抽调的。”
宁远舟:“而且他怕你把陛下迎回之后,会立刻发动复仇之战,到时这里的男丁恐怕又要被抽调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