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初,合县驿馆的后院马场,大片的沙地边缘被摆上一个武器架和几个站桩,临时变成了一个演武场。
如意一身深蓝短打,手持红尘剑在练一套剑法。
红尘剑是宁远舟一手设计的,有了打印机他更是想着法的往上加创意,最后呈现的效果就是,墨色的剑身上,透着暗红色的如意纹,挥动间闪过暗芒,低调却处处与众不同。
这柄剑比如意之前用习惯的剑要重一些,所以她要稍微改一些自己的惯用招式,出招的角度和力道等等。
自噩梦中醒来的宁远舟,循着声音来到马场,静静的看着如意,她没有流着泪在城楼上哭喊着自己的名字,她也没有遍体鳞伤、心伤难愈。
看着收起招式,向自己走来的心上人,宁远舟接过她手里的剑归鞘、放到一边,长臂一揽将人拥入怀里,死死的抱住。
怎么了?如意从他的怀抱里感受到不安和恐惧?难道谁又出事了?
“我做了个噩梦,你不要我了,好吓人~”
如意提着的心放下了,低声笑出来:“宁远舟,你几岁的人了?做了噩梦还要求抱抱求安慰啊?”
果然夏夏说的没错,男人至死都三岁,不能再多了。
宁远舟:“我尽快把这里的事情了结了,然后你想去哪我都陪你,你想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或者仗剑行侠义,扫尽不平事都可以。”
如意:“那……若我还是想要个孩子呢?”
宁远舟:“那就找一个山清水秀,或者热闹富足总之你喜欢的地方,置个院子,生个孩子。”
如意:“那敢问我们宁大堂主,你是想当个吃软饭的小娇夫呢,还是想做养家糊口的当家人啊~”
宁远舟:“我都可以,看娘子的需要……”
城外梧国军营驻扎地内,新帝杨行健也正在跟心腹幕僚们说到宁远舟。
幕僚一:“陛下,这宁远舟当初封为正二品威北将军,下的是密诏,只在兵部的调任档案中有记载,并未发明旨公告。
如今北磐危机已解,军令调度的权力自然是收回的,这个威北将军,臣认为也可另行安排。”
幕僚二:“不妥不妥,且不说这个密旨,是陛下同中书省及先皇后当今的太后一起下的,只说战事刚刚结束,大军还未拔营归去,就对有功之臣夺权打压,实在是有损陛下圣名啊。”
杨行健:“不错,现在对宁远舟的处理不宜操之过急,何况他被先帝冤屈入狱,是朕放他出来出使安国,才有机会立下如今开疆拓土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