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清。”
冷廷骁的手指拨弄着晏海的喉结,被强行打断的烦躁混合着莫名的怒意突然占据了全部脑海,
“你再说一次。”
“你要去哪?”
冷廷骁的话一字一顿,懒洋洋的。
可是不知为何,听到任何人耳中都会产生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
或许是他的冷眸太过锋利,又或许是他染着薄怒的嘴角让人颤栗。
就算是冷廷骁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究竟在气些什么。
晏海说的本没有错。
既然是还债,总有还清的一天。
他又怎么能将人拴在身边一辈子?
晏海平躺在床上,掀起眼皮看冷廷骁。
身为一个拳手,冷廷骁的动作让他本能的绷紧神经,压抑的在他身下*息着。
“不知道。”
如果说冷廷骁的心里已经掀起一场惊涛骇浪,那么晏海的眼底却是一潭死水。
他淡淡的开口。
嘶哑的嗓音化成一把把钝刀,杀不死人,却能将对面的人割得鲜血淋漓:“我只是想离开。”
“你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吗?”
冷廷骁突然笑了,那笑容却冷得刺骨,
“五百万。”
“就凭你每天跟在我身后四处转转,或者是让我*几下*股,就来和我谈还债?”
他忽然用力掐住晏海的下巴,强迫他仰成一条直线看向自己:
“晏海,你有这么值钱吗?”
两人的对视间,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周围一片死寂。
只有复古的挂钟在滴答作响。
晏海沉默着注视了冷廷骁片刻,随后缓缓闭上双眼,死气沉沉的黑眸里始终看不出一丝情绪。
“晏海。”
冷廷骁见他闭眼装死,怒意更盛。
骤然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语气却变得越发恶劣,
“记住,在我玩腻你之前,你哪也去不了。”
“随时准备着对我张开双蹆就好!”
他本以为晏海会继续对他不理不睬,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
谁知那人却意料之外的重新看向自己,漠然的开口道:
“您大概多久会腻。”
那语气,就像在市场上讨价还价的小贩。
冷廷骁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