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次还顺利吗?”
戈黛特看着带领员工搬运货物的淮安,暂时放下账本与信件,前来询问。
只是在看到众多信件上没有提起的物品时,眼中有惊讶之色闪过,“怎么多了这么多东西,这些信中可没提到过。”
“进去说。”淮安指了指一旁的会客室,嘱咐毓华清点货物后,便率先走了进去。
等到戈黛特将门关好,他便小声将轻策庄中听到事情复述了一遍。
“那就难怪了,两周前总务司成员来的时候我就有所猜测,只是没想到阿彻曾经过的居然这么苦。”女性本就更容易共情,听完之后,戈黛特心情颇为复杂。
“是啊……”淮安同样叹息一声,揉了揉太阳穴,“就是这些送给阿彻的礼物该怎么处理才好,直接给他我又担心他想起些什么,你帮我想想怎么转交给阿彻。”
闻言,戈黛特的心中瞬间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一拍桌子骂道:“你还知道会出现这么一个问题啊?带回来之前怎么不想好,一回来就想着丢给我处理,你知不知道我这一个月到底有多忙?”
她身为望舒客栈老板,原本每天的事务就忙,淮安这個分担压力的不仅自己跑了,还带走了一部分人手,害得她一人身兼数职,每天都要忙到深夜。
见淮安返回,本以为肩上的重担能够卸下一部分,却不想先要考虑的,却是如何帮对方擦屁股的问题,如何让她不生气。
淮安摇摇头,苦笑道:“轻策庄那些前辈是什么性子你应该也知道,这些东西又怎是我想拒绝就能拒绝的,而且这是那些前辈送给阿彻这个晚辈的,我又不能直接替阿彻拒了。”
淮安顿了一顿,又从怀中掏出一沓明华钱庄的票据。
“除了外面那些东西之外,前辈们还让我把阿彻寄过去的摩拉带回来了,一共两百一十万,也不知道这孩子四年里到底吃了多少苦。”
两百万摩拉虽然不多,大概也就是稻妻登岛的手续费,或是卖四十朵琉璃百合,再要不就是晨曦酒庄一车高档些酒水的价值。
但别忘了,这是一个孩子独自一人积攒下来的。
即使这里是提瓦特出名的富饶国度,一个成年人想攒下两百万摩拉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何况是一名孩子。
戈黛特也是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叹了口气:“你的想法是什么?”
当了那么久的夫妻,戈黛特其实非常了解淮安,如果没有想出解决办法,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跟自己说这么多。
现在能和自己提起这些,这应该是有了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