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我也把书放到边上,举起手机将枕在我大腿上的袁心柔拍下来,等她睡醒了再发给她。
屈指一算,睡过我大腿的女人就有三个了,而其中除了我的前女友,我都用手机的拍照功能留存了她们毫无防备的睡颜。
怎么有种在收集战利品的错觉?
应该不会再有新的女主角了吧?
想到这里我就想叹气,但袁心柔就在我腿上,我一叹气又可能让她胡思乱想,只好把这口气给打回到体内循环。
老实说,与路小仙的时候相比,现在跟袁心柔谈的这段恋爱更像是一段没有结果的关系——
路小仙的家庭其实比较平民,忽略她本人目前的成就,我们之间至少是门当户对;而袁心柔不一样,她的父母社会地位比较高,而他们的眼界比他们的硬性条件更高,以我目前的经济条件和社会地位压根满足不了二老的要求。
但以目前的经济形势以及我个人所掌握的知识和技能,创业的风险实在太高,搞不好前些年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存款就这么灰飞烟灭,到时候别说阶级飞跃,能保住房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20世纪初的市场放眼过去都是一片蓝海,只要敢想敢做就很难不成功,但到现在,市场上几乎每一个细分领域的竞争都非常的残酷且内卷,没有过硬的本事和运气根本活不下去。
我不否认自己没有胆魄,但明明可以过上几十年安安稳稳的生活,却要冒着一无所有的风险去赌人生,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家人的不负责任。
有店员小姐姐从我面前走过,大概是书店里人不多的缘故,看到袁心柔枕在我腿上安睡,她也只是朝我微笑点点头。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袁心柔睁开眼睛,将细碎的鬓发拨到脑后,扭头从下方看着我。
我挪开手机,和袁心柔安静地对视了一秒钟,微笑道:“醒了?”
“嗯,寓心要睡吗?”
“我还不困。”
袁心柔支起上半身,眸子还带着朦胧的水雾,她从包包里翻出来化妆镜,对着镜子整理睡乱的碎发。
等袁心柔收起镜子,我说:“要去别的地方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