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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回到住处,马兮彤见他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出了什么事。道一叹口气说:“我已答应拜李宗师为师了。”
马兮彤脸上吃惊:“怎么,你没求得师父同意就改投门派,你不是说这是大忌么?”
道一说:“我只是答应做他徒弟而已,还没行拜师大礼......兮彤,我们得立即去重阳宫找师父,然后再回这里来......要不我一个人回去,你留在这里养病?”
马兮彤道:“不,我和你一起走。我怕你一个人说服不了你师父。我们明天就走吧......对了,你不是一直说要回大都长春宫的么?”
道一说:“你在杭州病重时,我听一位相识的高道说,全真掌教已经迁回重阳宫,我师父一定也回去了......唉,无论是重阳宫还是长春宫,都在千里之外,你的身子行吗?”
马兮彤道:“我没事,只要雇辆车让我坐着就行。”
“那么你吃的药呢?”道一又问。
“这......倒是个难题。”马兮彤想了想说,“不过,我眼下每天只吃一种药了,你能不能去问李宗师讨得药方,我们自己配?”
道一脸上犹豫,李宗师早说过,诊毒治毒的方法是阁皂不传之秘。不过,自己已经答应投入阁皂门下,李宗师或许会网开一面?
他正想着出门去问李宗师,范道士从外面进来。“快,宗师让你速去见他。”
道一一楞,自己刚从李宗师那里回来,又会有什么事?他立即跟着范道士离开屋子。范道士却没有直接带他去找李宗师,而是进了范道士自己住的屋子,然后递上一套道衣,让他装扮起来。
见道一脸上不解,范道士说:“宗师让你穿的,他正要见客。也要你一同去......你不是已经答应拜入阁皂门下了么?”
道一无奈,只得换上了这身阁皂宗道士的衣裳。范道士随后领着他来到宫中的正一堂。只见李宗师端坐在正中,一众阁皂宗道士分列两旁。
见范道士和道一进来,李宗师让他俩赶紧站好。没过一会儿,崇真宫的知宫南道长从外面走进来说:“小天师已经到了,就在外面。”
李宗师当即挥手:“快请进来。”
片刻后,从堂外步入数人,都是一身道袍。
道一眼前顿时一亮,为首者十分年轻,只有二十左右,身长如树,面容精致,仪表温莹,虽身上只穿寻常道衣,却一派浊世当中翩翩佳公子的风范。而且,道一总觉得他仿佛认识已久,却说不出来名字。
正想着,他身前的李宗师已挥手请年轻道士入座:“小天师来得如此突然,贫道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小天师先行了一礼,“宗师何必客气,家父让在下代为问好。”然后便坐了下来。
两人又寒暄几句后,李宗师问道:“不知小天师因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