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再想想。”
他是真不想让姜子鸢出现在众人面前。
“嗯。”见萧渝沉默,姜子鸢也就没提。
“明日想去哪玩,我陪你。”
虽然他挺忙的,可想到上次去客栈找姜子鸢时说过,他回来后好好陪她。加上今日这事,他有些愧疚,想着怎么也抽出一日的时间好好陪姜子鸢。
“不用,你忙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虽然心里挺想萧渝陪她的,可她知道萧渝最近事情确实很多,准备开春了,校场还有不少的事需要他去办。再加上他父王这档事。
“无妨,不差一日时间。”
“嗯,那等明早起来再说。”姜子鸢卖个关子。
“好,悉听尊便。”萧渝粲然一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今儿起得早,你可以小歇一会,等晚膳我喊你。”
“你是把我当猪养啊?”
“嗯,你这主意也不错。养胖了好卖个价钱。”
“萧渝!”姜子鸢翻了个白眼。
“跟你开玩笑呢。”萧渝拽过一旁的毯子给她盖上,“天气冷,快盖上被子,好好歇息。我还有事要忙。”
“嗯,你去吧。”
萧渝轻吻她的额头,如蜻蜓点水般,然后才转身离去,不过是去书房处理那些繁杂事务罢了。
“公子,廓州那边有异动。”功一急匆匆地禀报,递上一封从廓州来的急信。
萧渝将信展开,待看完后,他不禁扶额,仿佛那额头被千斤重担压着,头疼欲裂。
乌合部又在北定河附近蠢蠢欲动了,宛如一群饿狼,虎视眈眈。定然是知晓了萧柏桓生病的消息,觉得他们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外面,便妄图乘机扰乱边境。
廓州毕竟是萧渝的人马,虽说保家卫国是应该的,可朝廷一直对边境军苛刻,发不起军饷,他萧渝拿什么去保家卫国?
在军队,有粮草才是最为重要的。有粮的地方就有兵,这话说得不假。
打仗不是凭一句话就可以。
“这事朝廷知道吗?”
“官府的公文应该会晚一日才到。”
如今他父王病了,卢后这妇人只会在后宫盘算着,这些朝廷大事,必然束手无策。
“让夏槐和吴广舟盯紧,有异动随时向冀州发布消息。”
“是,属下领命。”功一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这个端月,北冀如漂浮的扁舟,并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