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小公主,惠妃她怎么忍心利用自己的女儿?”
这些是姜子鸢想不明白的。
“她不是惠妃的亲生女儿,惠妃从她生下来后就将她掉包了,送往宫外养着。这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他的人在调查卢后给他父王下毒之事时,意外发现了惠妃这个秘密。
“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惠妃利用那小女孩将我推入湖中,而湖中早已被投放了毒蛇。那小女孩之所以未被毒蛇咬伤,想必是她在抱住我时,在我身上撒下了吸引毒蛇的药粉。
她精心策划,目的便是要我意外被毒蛇咬死在湖中。谁曾想幽莲将我救上了岸,她不放心,便诬陷我意图谋害公主,借机将我带回去,另行发落。”
“嗯,就是你说的这样。”
“可她将我带回寝殿,我若是死在她那里,陛下稍加追查,便会知晓是她所为。如此一来,她后续的任务又该如何完成?”
萧渝自然明白姜子鸢的言下之意,惠妃若遭惩处,那毒杀他父王的阴谋又怎能得逞?
“你若是在湖中遭遇不测,与她自是毫无瓜葛。想必你未死于湖中,着实出乎她的意料,故而她才会铤而走险,带你回寝殿。这无疑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她在宫里蛰伏十余载,必定还有其他帮凶。她此举,无非是为后者清扫障碍罢了。”
姜子鸢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慨叹,这宫廷之水竟是如此之深,深不见底。
先是一个卢后,如今又冒出个惠妃,皆对萧柏桓图谋不轨,欲取其性命。
身为帝王,周遭竟然环绕着如此众多居心叵测之人。她顿感无尽的凄凉。
这宫廷之内,错综复杂,而她亲娘之事,至今仍如迷雾重重,尚未查清。姜子鸢不禁有些气馁,轻叹一声。
“惠妃之事,你不必理会。只需安心为父王医治就好。”
“好。”知道萧渝自有打算,姜子鸢也不再刨根问底。
她又不是闲暇无事之人,只要不危及她的性命,她才懒得理会。
“你这样子,明日还能去给父王诊治吗?”萧渝凝视着她,那眼神中满是忧虑。
“无妨,不过是些小伤罢了。”姜子鸢轻描淡写道,随后又想起时辰已晚,萧渝在此久留,恐会被人察觉,“你快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了。”
“不回了。”
从知道姜子鸢出事直到现在他依然心神未定。
“?”姜子鸢满脸疑惑地望着他,心中暗自诧异,萧渝何时变得如此任性了?
“你亲我一下。”萧渝充满期待的小眼神,直直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