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彻底安静下来。
闹事的人从清夏堂搬去了侍妾房,吃穿用度降了不止一个等级,更别说还要承受别人的流言蜚语。
管莎莎面如死灰,不复往日的嚣张气焰,出门都尽量避开人走。
绿卿和澜哥儿却早已把她忘在一边,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花园里,澜哥儿扒在湖心亭的栏杆上看湖里欢快摆尾的小鱼,绿卿在他身边坐着。
“亲亲,小鱼!”
绿卿附和:“嗯,小鱼。”
澜哥儿弯下腰,探出手去够湖里的鱼,肉肉的小胳膊很用力,但仍然距离水面很远。
绿卿也不管他,笑盈盈看着。
终于,努力很久都没结果的澜哥儿放弃了,他收回手,短短的两条胳膊交叉抱在胸前,撅着嘴:“哼!”
绿卿不搭理,只用余光去观察他,看他能闹多大的脾气。
自己生了会儿闷气没人哄,澜哥儿抬手揉揉自己的脸蛋,自己对自己说:“乖,宝宝乖。”
白嫩嫩的小团子一举一动都很可爱,绿卿到底没忍住笑出声,俯身把澜哥儿抱住,也学他:“宝宝真乖。”
澜哥儿甜滋滋地笑,什么脾气都没了,牵住绿卿的手:“走吧,回去!”
他知道每天出来大概能玩多久,一到时间就很自觉。
绿卿顿时又心软,答应他:“回去给你吃糖。”
澜哥儿踮起脚,湿乎乎的嘴唇印在绿卿脸上,母子俩亲昵得不行。
躲在花园一角的管莎莎看见这幕,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她紧拧着手帕,恶狠狠地看着远去的绿卿。
不报复回去,她这口气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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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扶光在北疆越战越勇,粮草军备流水般往北送,熙和帝一边高兴,一边忧虑。
他的意思是,此战不宜拖太久,否则就算大获全胜,国家内部也要被搜刮干净。
梁非刚从战场上下来,衣袍上血迹斑驳,他拿着从京城传来的信飞奔向燕扶光所在的营帐。
“王爷,宫里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