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厌白说着,将手里的匕首,随手扔在了桌上,擦了擦手上的血。
燕修宸无奈叹了口气,转眼看向姜倾梧的时候,姜倾梧手里正捏着给燕煦做的新衣裳。
“怎么了,在想什么?”
“在想……上辈子……”姜倾梧喃喃着,随即传来一声轻笑,转头看向燕修宸,“去年秋天燕煦得了重病,只有李御医可以医治。”
“如果当时,你在继续装病,在摄政王府闭门不出,那李御医就要陪着你演戏,留守王府,寸步难行。”
“那样的话,李御医就不能给他治病了,那燕煦就得死。”
姜倾梧不知道燕修宸也是重生的,所以肆无忌惮。
可燕修宸听到姜倾梧的话,便瞬间想起了什么,也顿时有一些心虚了。
顾厌白明白过来,一声轻笑道,“这不是如果吗?”
“没有发生的事,你在这惆怅什么,大皇子的孩子应该也活的好好的吧。”
姜倾梧回过神来,挤出几分笑意附和着,“是啊,我也是随便说说。”
“只是……支持你做皇帝的人,我不明白。”姜倾梧喃喃着,起身踱步道。
“支持你,就是站在你这边的人,既然跟你站在一起,为何要逼迫你,要害你亲近的人。”
“他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随便杀害燕南和燕北。”
“再不济,他们也是皇子。”
“难道只有你妥协,才能万无一失的保下大皇子一家三口。”
姜倾梧连连问着,每个问题,都让燕修宸无言以对。
默默了许久,燕修宸才幽幽开口,“因为那些人,只在乎我,这天下人的性命,都是儿戏。”
顾厌白和姜倾梧听着这话,不由的有些怔住了。
正当空气凝固,三人沉默不语的时候,挽月从外面走了进来,“姑娘……”
“怎么了?”
“白……白公子托人送信来,说天黑在水街等您。”
姜倾梧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把这匣子和衣裳拿走。”
“是。”
“哎,你拿着衣裳做什么?”顾厌白起身问着。
姜倾梧一声轻叹,笑了笑道,“拿了人家的衣裳,不得赔人家啊。”
燕修宸愣怔的看了看姜倾梧,随即又看向挽月正在收拾的衣裳,有些明白了什么。
“故倾,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若是出了什么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