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问,你母妃喜佳贵妃,那时候应该最得皇帝宠爱,你应该很风光。”
“你为何会那么依赖燕修宸。”
顾厌白愣怔了一下,转头看向姜倾梧,“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比燕修宸更风光一些。”
“他母妃虽是世家大族的嫡女,可毕竟母族并未在京中。”
“燕修宸年幼时,便诗书皆通,文采斐然,武功骑射更是年少精优,无人能及。”
“但那时宫中几位兄长风头正盛,冒尖的人,都没什么好果子。”
“他便掩藏锋芒,诸事小心,朝政诸事,不敢显露才华。”
“欺凌羞辱,也不敢以身手还击。”
姜倾梧听着,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便帮了他?”
“我那时候风光,谁都知道我靠山大,母妃得宠,但……我诗书不好,武功平平,顽劣不堪。”
“所以,他帮我遮掩功课,我帮他出气撑腰。”
“倒是相辅相成,没人知道我是个胸无点墨的人,也没人知道,他文武皆精。”
“但他依赖我,是假的,因为他有真本事,可以反击。”
“我依赖他,却是真的。”
顾厌白说着,露出苦笑,转头看向姜倾梧,“直到十年前,他为了我,显露武功……”
“那日他说,你父亲入宫,带了你来,他要我去找他,一起用晚膳。”
“傍晚的时候,他正欲去宫门口接你,大批的御林军便闯了进来。”
“说是喜凤宫出了事,要押我入死牢……”
“那是第一次,他违逆圣旨,也是第一次显露武功,将御林军打了出去。”
“并叮嘱钟妃……将我困在了昭和宫。”
顾厌白说着说着,突然眼底泛起了红光,吞下一口酒之后,露出几分低笑。
“我到如今,都不知道,那日喜凤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姜倾梧喃喃着,转身看向顾厌白的时候,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
撞上顾厌白的目光后,又急忙收敛了几分情绪,忙抹掉了眼泪,别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