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戌时,护城河边正热闹。
顾厌白从一片嘈杂和叫好中被惊醒,恍恍惚惚的看着身边熟悉的身影,也松了口气。
可是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而且是躺在船坊的船板上。
姜倾梧坐在桌边,正对着河心艺船鼓掌叫好。
“好……好,挽月,赏……”
姜倾梧笑着鼓掌,挽月随即掏出一锭银子朝经过的艺船扔了过去。
船上正表演杂技的几个年轻人,随即朝这边施礼致意。
“那个……那个故倾,这是……干嘛呢,你绑的我?”
姜倾梧听到了顾厌白的声音,却没理会,转身朝岸边几个乞丐扔过去两锭银子。
“请兄弟们吃麻酥饼。”
“多谢姑娘……”
几人捡起银子,纷纷散去。
顾厌白想起之前的事,也明白过来,轻轻叹了口气,传来一声苦笑。
“原来是你,我说呢,怎么乞丐现在都冲着我来了。”
“这京城里,能煽动全城的人,也是不多。”
姜倾梧自顾的倒了杯酒,嘴角噙着几分笑意,转身看向躺在地上的顾厌白。
“被绑着,舒服吗?”
“当然不舒服了,小美人,快松绑吧,我不跑了。”
“哼,我可不信,你轻功那么好,我若是解开了你,岂不是分分钟就把你丢了。”
“你若是丢了,我如何跟陛下交代啊。”
姜倾梧似笑非笑的端着酒杯往嘴里送,随即朝不远处的挽月示意。
挽月见状,默默上前接过姜倾梧递过来的酒杯。
“给公子喝杯酒,解解渴,待会等我看了下一场杂技,咱们就回宫。”
“下……下一场?下一场是什么时候。”顾厌白挣扎着身子看向远处的艺船。
“回公子,下一场,就是艺船绕河面一圈,再回来。”
顾厌白睁圆了眼睛,随即满脸赔笑的朝姜倾梧蠕动着身子。
“故倾,我错了,我不该不跟你说,就玩失踪的,你解开我吧,我保证不跑。”
“真的,我还要去崇陵的,怎么会跑呢?”
姜倾梧心里是相信的,只是心里赌着口气,自己找了一整日,他却藏了起来。
教训一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