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看着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的,这酒量可真不行。”顾厌白坐在台阶上,看着瘫醉在一旁的燕修宸朝外面大喊了一声,“钟全,裘氅……”
钟全闻声,忙拿了裘氅过来。
姜倾梧见状,默默朝后退了两步,压低了声音,“别跟他说,本宫来了,你在这好好伺候着,随他们吧。”
“是,娘娘。”
钟全附和着,拿了衣裳匆匆走了进去,递给顾厌白之后,又默默退了出来。
顾厌白接过裘氅披在了燕修宸身上,低头朝人看了看,不禁一笑。
“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一起喝酒了。”
“以前,故倾问过我很多次,问我们是不是亲兄弟。”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其实在我心里,你也许比亲兄弟更重要。”
“她说的对,我依赖你,崇拜你,信仰你,习惯你的庇护,习惯了庇护你。”
“突然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而我也再回不到你身边,就觉得失去了一切一样。”
看着身边醉了的燕修宸,顾厌白眼中,不由得泛起猩红之色,声音也压得很轻很轻。
“今日的一切,虽不是我造成的,但你所受的苦……却都是因为我。”
……
姜倾梧回了上央宫,一整夜,两人都没回来。
没等到喝醉的燕修宸和顾厌白,却等到了审问那些人归来的九寒。
“娘娘,路指挥使求见……”小禄子在寝室外喊道。
姜倾梧坐在榻上正托着脑袋打盹,听到小禄子的声音,急忙迎了出去。
“叫他进来。”
天还没完全亮,宫里也很是安静。
九寒穿着昨夜的便服,朝姜倾梧行礼,“干娘……”
“如何了?”
“几个人都交代了,说是今日准混进迁葬的队伍里,目标是刺杀公子和您,若是干爹阻挡,一并除之。”
姜倾梧不可置信的传来冷笑声,“荒谬,就凭他们几个虾兵蟹将也能刺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