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你说得挺有道理的。”陆广川一脸受教的模样,似是前一刻凶狠得快要宰人的模样是幻觉。
苏瑶看着,忍不住笑了,“妈,可不能让别人看到首长对你唯命是从的模样,不然到时候来跟你攀关系的人,要把咱家的门槛要被踏平了,”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赵春香有点不好意思,道:“他听我只是因为我说得道理而已。”
“没错,你妈一向都是以理服人。”
“……”这狗腿的模样,还怎么让人相信是“以理服人”。
傍晚,路远回家,看到陆广川在家,脸色很平静,反正看起来是这样。
没有人去解释陆广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像他本就是这个家的一员,只是前几天出差去了。
不一会儿,家里便开饭了。
“路远,你明天要回营里吗?”赵春香突然问。
“要。”路远点头,“春节这几天基本走不开,因为有人回老家探亲了。”
“行,别人难得回一趟家,你就吃亏一点。”赵春香说:“等会吃饭完,你就把对联写了,明天咱几个人在家贴了就行。”
苏瑶一听,讶异道:“你还会写对联?你书法很好吗?”
不等路远说些什么,赵春香就哈哈笑道:“不好,他的字就跟狗爬那样,不过自己写显得比较有意义,我一向都是喊他写的,以前他过年不回家,我就让他写好寄给我。”
“狗爬?”陆广川冷哼一声,道:“人如其字,我陆广川的儿子的字怎么能这么差?改天我教你写字。”
“不用了。”路远冷冷拒绝。
“……不知好歹。”
饭后,赵春香就把写春联的红纸和笔墨翻出来,陆广川接受不了他们老陆家有人写不到一手好字,于是强烈要求自己亲自写对联,却被赵春香制止,“这种事要给年轻人干,这样祝福才会到他们身上。”
陆广川这才罢休,路远走上前,拿起毛笔就开始挥毫。
苏瑶看着他拿毛笔都像模像样的,实在想象不出来这狗爬的字会如何丑。
等他一顿行云流水写下来之后,才发现他的字遒劲有力,好看得很。
“妈,路远的字可好看了,你怎么说跟狗爬一样呢?”苏瑶不解地问。
陆广川看了也非常满意,道:“虽然还有进步的空间,但香香你说狗爬一样,的确过于谦虚了。”
赵春香看着对联上的字,虽然她都不认识,但好不好看,她是能分辨出来的,她颇为不解地嘀咕道:“路远,你这字都不像以前写的,怎么好看了那么多?”
苏瑶看着也十分佩服,正想夸夸自己的男人,她突然想到路远才读完初中,而且上学期间忙着给赵春香减轻负担,都没有好好上过几天学,但他这一手字,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夫,是绝对练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