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咱三个收拾吧?你肯定埋伏了人是不是,该让他们出来了吧?”我用下巴指了指后面的小树林。
“没有人,就咱们仨。”老狼摇了摇头。
“……”我很无奈地说:“狼哥,都这时候了,就别开玩笑了吧?咱仨哪里打得过这么多,有人就赶紧叫出来呗,我心脏不好,经不起吓。”
“没吓你啊,真的就咱们仨!”老狼转头看向陆有光:“你怎么样,有问题么?”
“没问题!”陆有光立刻挺起胸膛,气势极其雄壮地说:“我能打十个!狼哥,近几年你纵情声色,身体大不如前,打八个就好了。”
说到这里,陆有光又看向我:“宋渔,你能打几个啊?”
“……”我觉得我脑袋有些疼,低声说道:“狼哥,真的别开玩笑了,赶紧把人叫出来吧!”
“真的没人,你怎么不信呢?”老狼一脸无辜。
“这桌子,谁给你搬上来的?”我一发火,指着面前的茶桌问道。
“我自己啊,这玩意儿又不重,一只手就提溜上来了!茶壶、茶碗什么的是用背包。”老狼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身体下方。
在他脚下,真有一个磨到已经发白的耐克双肩包。
我不信!
糊弄鬼呐!
杜斌都带着大军压境了,老狼还在这跟我玩空城计,我要信了我就是个超级无敌大棒槌!
我正想要说点什么,就见对面的人群突然起了一阵骚乱,二十多人齐刷刷地转过头去,且默契地腾出一条道来。
再看道路中央,有两个人正走上来,一个是下巴上打着石膏的凯凯,一个是脸颊又窄又长形似杜宾犬的杜斌。
大佬驾到的气场确实不一样,似乎连天气都阴沉了不少,对面的人群也安静下来,然后纷纷叫着狗哥。
李东也在其中,果然是卑微渺小,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和平时在学校里威风霸道的样子判若两人。
看到杜斌来了,我立刻转向老狼,心想你这次该喊人了吧?
但老狼只是面带微笑,仍旧悠哉悠哉地喝茶,没有一丁点打算摔杯为号的迹象。
陆有光则拍着自己的胸膛,大咧咧说:“我能打十个!”
然后又看向我:“宋渔,你到底能打几个啊?”
一个老奸巨猾、深不可测,让人看不到底;一个脑子仿佛缺根弦,好似精神病院里出来的。
我觉得脑袋又有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