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年纪刚三十岁出头,早年结过一次婚,但后来又离了,没有子嗣,能在男人的世界里打出一片天下,便能说明这个女人的不同凡响,最起码肯定不是什么温良的善茬!
而她之所以有“南边一缕风”这个称号,以前听李东讲过的,是因为她自带体香,身上有一股桃花的香气,常常人未到、香先至,一股香风扑面而来。
——包括她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李东没少幻想这个女人,说要能做她的姘头,不仅是在云城站稳脚跟,这辈子都必然吃喝不愁了。
关键是香啊,每天晚上搂着桃花一样的女人,单是想想就足够让人血脉偾张的了。
没想到董昌竟然是叶桃花的人,怪不得这么狂。
“但是不是狂过头了?”我继续说:“就算有叶桃花做后台,最多也是和狼哥平起平坐吧,怎么感觉他都不把狼哥放在眼里?”
“叶桃花认识的人确实多,号称云城的第一朵交际花!单轮人脉,没人能超过她,瞧不起其他大佬也是很正常的。”麻雀继续解释。
“什么人脉,刚才在调解室,杨局可是站在咱这边的!”我不屑道。
“那不是狼哥的人脉……”麻雀压低声音:“是你哥的。搁到以前,肯定是狼哥败下阵来,谁也没叶桃花的人脉广!”
“……哦。”我终于明白了。
“那个董昌,你打算怎么解决啊?”麻雀又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我很无语地说:“狼哥不在,你给我出个主意吧!”
“哈哈,我知道你怎么想的!”麻雀直接乐出了声:“叶桃花还没动静,我们也不方便出手!反正你就闹吧,使劲地闹;等叶桃花有所行动了,我们再现身也不迟!”
“有你这话,我就算放心了!”挂了电话,我才认真筹谋起接下来的计划。
董昌刚才不是说要照一百万打我么?
我先给他来个暴击,让他知道桃花为什么这样红!
但又担心引发什么不良的后果,所以才去探了下麻雀的口风,得到“使劲闹”的答案后,我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那就闹呗,还等什么?
我立刻给陆有光打电话,问他在哪?
陆有光说他在铁职,正跟张浩然喝酒,问我有什么事?
自从收服了那几个职院的天,我就让陆有光过去监督他们卖清洁剂,免得一个个又在暗中捣鬼。
结果陆有光跟回了家似的,每天都跟他们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省。
听他声音,显然又喝大了,帮不上什么忙。
我说了声没事,就把电话挂了。
想了想,又给梁国伟打过去。
“跟我去砸个店。”我说。
“砸哪里啊?”
“建设路这边,有家‘大浪淘沙’洗浴中心,你多带一点人过来吧。”
“带多少?”梁国伟立刻问着,声音都有点兴奋起来了。
“嗯……五六十个差不多了,都带上家伙啊,我先过去等着。”
“……渔哥,我也不问你和大浪淘沙有啥恩怨了,就说一下怎么善后的事!那家洗浴中心我知道,规模挺大、装修也好,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开的……砸店好说,砸完了怎么办,赔不上钱可是要坐牢的……”梁国伟声音迟疑,显然有些犹豫。
“放心吧,尽管来,出啥事都有我兜着!”
“嗯,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梁国伟这才挂了电话。
我也收起手机,现场拦了辆出租车,直接朝大浪淘沙洗浴中心去了。
到了洗浴中心,我又给了司机一百块钱,让他别急着走,就在停车场里等着。
我坐在副驾驶,一边盯着洗浴中心的大门,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停车场的入口,观察梁国伟来了没有。
“抓奸啊哥们?”司机突然幽幽地说。
“???”
“呵呵,我见多了!”司机放下窗户,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幽幽地说:“这种事吧,看开点就好了!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要带点绿……”
“……”
看我不说话,司机又继续道:“我来大浪淘沙好几次了,都是陪着客人过来抓奸,他们的老婆在这跟人开房……最后没啥结果,只能被保安丢出来。唉,这世道,永远是老实人吃亏。”
我咬牙道:“待会儿就把这个洗浴中心砸了,给兄弟们出口气。”
“……过过嘴瘾得了,咱们哪能惹得起这些权贵!”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