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毛畅这一架,其实略微有失身份,毕竟我现在也是大佬之一了——最弱大佬,也是大佬——还和一个马仔打架,传出去叫人笑话。
但没办法,身边又没兄弟,只能亲自动手,好在没有丢脸,也算酣畅淋漓。
……
下午上班的时候,接到杨开山的电话,说是代替毛畅向我道歉。
“我又给他绑起来打了一顿,保证以后不会再找你了。”杨开山信誓旦旦地说。
“山哥,你是不是觉得老狼进去了、我哥不行了,才派毛畅试探我啊?”旁边没有别人,我直截了当地问。
说实话,我确实是这么怀疑的,总觉得毛畅今天表现有点怪异。
“不不不,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杨开山连声否认。
“呵呵,最好没有!我也明告诉你,老狼不用多久就出来了,觉得自己行了就动我试试看!”
“不敢不敢……”
我又骂了他几句后,便把电话挂了,继续工作。
但我并未想到,这事并没结束,甚至只是一个开始!
晚上下班回到外贸,刚在宿舍洗了脚准备睡觉,一个电话突然打到我手机上来。
“又想干嘛?”看到是毛畅的来电,我不耐烦地接起。
“宋渔,在学校呢?”
“在啊,怎么?”
“没啥,就告诉你,梁国伟这会儿在我手里呢……外贸的大门口,五分钟不出来,我肯定要他的命!”说毕,毛畅挂了电话。
“草!”我大骂了一声。
同样已经上床的白寒松和马飞纷纷看向我,问我怎么回事?
但我根本没空搭理他们,一边趿拉着鞋往外跑,一边给杨开山打电话。
“咋了小渔?”杨开山倒是接得挺快,还以为他会故意躲着。
“你说咋了!”我咆哮着,迅速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
“毛畅这个混蛋!”杨开山同样骂骂咧咧:“小渔你别着急,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你他妈最好快点,不然我肯定饶不了你!”我痛骂着,挂了电话。
来到外贸门口,这里已经人山人海,不少学生正在大门外面围观,里三层外三层,堵得严严实实。
“渔哥来了!”有人喊了一声,人群立刻分开两边。
在白寒松、马飞等人的陪同下,我立刻走出去,就见校门外的马路上,浑身是伤的毛畅坐在地上,挟持着同样鲜血淋漓的梁国伟。
毛畅手里抓着一把匕首,应该已经给了梁国伟好几刀,因为后者已经瘫在地上,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身上星星点点都是血迹。
此时此刻,那柄匕首正架在梁国伟的脖子上。
蒋曼曼站在旁边,不停地哀求着毛畅什么,可惜毛畅始终无动于衷,一双眼睛充斥着无尽的冷意。
大晚上的已经没什么车了,但还是因此造成了交通堵塞,两边的车子已经堵成长龙,但没有人敢打喇叭,各个面色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肯定有人报警了,但警察还没来。
看我出现在大门口,蒋曼曼立刻奔过来,泪眼婆娑地说:“我俩在外面吃饭,他突然闯进来给了国伟几刀……”
我点点头,示意她不用太慌张,随即又一脸平静地看向毛畅:“你到底想干嘛啊?”
在我出现的刹那,四周就已经安静下来,所以这句话精准无误地传了过去。
毛畅坐在地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说我想干嘛?你揍了我一顿,山哥又揍了我一顿,真以为这事就完了啊?”
“行啊,我出来了,打算怎么着吧。”我的心中烦闷,但面上故作淡定,还给自己点了支烟。
丁大志挤过来,将手拱成盆状。
我瞪了他一眼,白寒松赶紧把他扯到后面去了。
身后却再次传来响动,颜玉珠无声无息地走过来,凑过头来轻轻在我耳边说了句话。
我“嗯”了一声,心下稍安,再次看向毛畅。
“很简单。”毛畅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磕仨响头,再抽自己十个耳光,我就放了手里这个家伙!”
声音回荡在外贸的大门口,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