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赵黄河满脸不解,“陆路和水路不是都封了吗,抓到他们应该是很简单的事!”
“是封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找到他们!”宫泽摇着头。
“他们总不能是潜到湖底去了吧?!”赵黄河恼火地道:“难道他们在水底下藏了潜水艇,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知道赵黄河说的是气话,所以宫泽并未回答。
潜水艇那玩意儿,哪里是一般人能搞得到的!
“到底为什么,告诉我!”赵黄河一把抓住他的领子,面目都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师父,我真的不知道……”宫泽特别无奈地说:“陆地上绝对没有他们的痕迹,而水面上的每一艘船都检查过……确确实实没有他们!确实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突然蒸发了似的。”
“噗——”赵黄河又一次没忍住,喷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师父!”宫泽慌张地搀住他,随即回头大叫:“医生!医生!”
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立刻急匆匆奔进来。
经过医生的紧急处理后,赵黄河的情绪再一次平稳下来,他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说:“我不相信龙门商会的人能逃出去……再查,继续查,洱源县的每一片土地、每一寸水面,都要翻过来覆过去地淘上一遍!我就不信,他们真能飞得出去!”
“好!”宫泽再次点头。
“还有……”赵黄河突然想起什么:“段航呢,找到他没?”
“……还没找到四师弟!”宫泽只能实话实说:“师父,他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赵黄河轻轻地咬着牙,胸前也一起一伏,看样子又要发作了。
宫泽已经做好了再次叫医生的准备,还好赵黄河自己平复下来,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师父,好好休息一下吧……”宫泽长长地呼着气:“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个仇咱们迟早都会报的!”
“当然要报。”赵黄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字一句地道:“等我恢复过来,我就亲自到金陵城宰了宋渔那个混蛋!”
……
茈碧湖延绵十几公里,一路往北就到了弥茨河,顺着河流一直往上,沿途花树成片、宛若天堂,最终可以抵达丽江。
对,就是那个名气完全不输给大理的古城丽江。
虽然仍是华章商会的地盘之一,但已经没有大理查得那么严了,在那里落脚的话,完全可以逃出生天!
茈碧湖上布满了华章商会的卡子,甚至一路蔓延到了弥茨河上,每一辆来往的渔船都会严格筛查,搜寻有没有龙门商会的人藏匿其中。
水利局的执法船自然不在其中。
华章商会说到底是个民间组织,再有背景、再有人脉,去查水利局的执法船,岂不是倒反天罡么?
而且华章商会的人也不觉得我们有本事藏在水利局的执法船中。
所以我们就藏在水利局执法船的底舱之中,大摇大摆地穿过整片茈碧湖,进了弥茨河的流域之中,又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堂而皇之地朝丽江去了。
旭日初升,霞光万道。
大家早已换上了干爽的衣服,舒舒服服地躺在甲板上晒着太阳,滇省的气候确实怡人,哪怕已经入冬,也还是温暖如春。
艾叶虽然再也回不来了,但这次能为他报了仇,大家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尤其艾叶是为保护夏瑶才去世的,二愣子心里一直憋着口气,现在终于能完全地放松了,一大早就坐在船尾烧着纸钱,一边烧还一边在口中念叨:“叶哥,九泉之下好好安息,以后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执法船开得极快,水面激起一层层的白浪,纸钱化作一层层的飞灰,混合着二愣子的眼泪一起飘向远方……
水面上,有几只白鹭正在盘旋、翱翔。
“我实在想不通。”躺在我身边的段航突然坐了起来,他肩膀和小腿的伤已经得到妥善处理,这时候面色奇怪地问:“洱源县水利局的执法船怎么会帮你们?”
“哎,你不说,我正好还忘了!”沐浴在温暖阳光下的我一拍大腿,随即便摸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我便认认真真地说:“严科长,谢谢你的帮助,我们已经成功离开大理!”
“别客气!”严文浩在另外一边说道:“时先生的朋友,我自然是全力帮助的!但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否则我在洱源县就混不下去了……这里毕竟是华章商会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