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记忆中的“原着”,李厂长还只是副厂长时,也曾试图接近秦淮茹,只是那次行动被傻柱阻止,甚至挨了一顿揍。
面对秦天问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李厂长默然回首,然后大踏步地离开了四合院。
巨大的反差,刚才还在家中谈笑风生,转瞬之间,因为一个女子便种下了嫌隙的种子,只能说这样的领导者也该考虑是否与其分道扬镳了。
望着李厂长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的身影,秦天问收回目光,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
李厂长这个人深藏不露,若能与之携手共进,无疑是一条晋升的良好途径;但一旦翻脸,则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回想“原着”中傻柱离开钢铁厂的情景,秦天问不禁轻叹一声,拍拍傻柱的肩头。
“何大哥,看来我们得提前为自己谋划一下未来了。”
“什么意思?”傻柱一脸困惑,他虽非精明之人,却也心无恶意,不愿以恶意揣测他人。
“没什么意思。”秦天问摇摇头,而后视线转向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思索。她的行为虽使其身处险境,但也显现出她懂得利用自身优势,并知道如何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人物。这种手段固然让人担忧,但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原则和底线都能舍弃,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那自然也就毋需赘言了,既然秦淮茹决心如此,想要扮演那样的角色,那就随她去吧,毕竟那个甘当公共情缘的女子并非自家之人,何必为此伤感呢?言毕,他转身向自家屋内踱去,而傻柱则是一脸困惑,他瞥了秦淮茹一眼,继而两手一摊。
“这……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他抛出了这样的疑问,紧接着便快步追上秦天问,并连连追问:“秦老弟,给我说说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也好让我心里有个谱。”
世事如常,纵然秦天问犹如蝴蝶效应般介入,也无法扭转世间某些早已注定之事。
秦淮茹八面玲珑,从李厂长先前投来的眼神,以及他对傻柱和秦天问的关注中,她立刻明白婆婆的算盘已然敲响。如今李厂长身为轧钢厂的一把手,若他真心愿意出手搭救棒梗,即便是牺牲自身,她也在所不辞。
然而,她亦深谙权衡之术,倘若李厂长真能助她救出棒梗,即便与之周旋一番也并无不可;若是无法达成心愿,她也自有分寸,摆出一副欲迎还拒的姿态。
凌晨时分。
街道拘留所里。
棒梗这小子被街道临时工冷漠地扔进了拘留所,由于尚未定性其偷窃行为,故暂且关押在此。
巧合的是,这间拘留所里除了棒梗,还关押着娄董事与谭氏二人,他们遭抄家时未来得及传递消息,本以为此生再无翻身之日,却不料棒梗竟也被送了进来。
见到这一幕,谭氏急忙上前,在搀扶棒梗的同时急切询问:“孩子,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她表现得颇为关切,其实娄董事与谭氏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只是因时运不济,家破人亡,终致锒铛入狱。
“我……我是四合院秦淮茹家的棒梗,今……今天因为犯了点错,就被抓进来了。”棒梗颇为狡黠,深知不能透露自己因偷窃被捕,否则会引起他人反感。
虽如此说,这小子倒也颇有几分机灵劲儿,只可惜未能用在正途,否则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犯点错就被抓进来?”娄董事在一旁琢磨着,感觉此事颇有些蹊跷。
通常被关押在这里的人,多半是犯下过错待审的,而棒梗这小子看起来并不像作奸犯科之人,这让娄董事不禁心生疑窦,暗自揣摩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何种隐情。
尽管娄董事目前身处囹圄,但他思维敏锐,洞察力强,若非如此,也无法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是。”
昏暗的牢房内,凭借微弱的月光,棒梗勉强辨认出娄董事的眼神,尽管这位老人已是风烛残年,却仍不失一股令棒梗不敢正视的威严。
“呵,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会编造谎言,也难怪会落得被关押的下场。”
娄董事面容平静,对棒梗这类人并无多少好感,毕竟,一个自幼就不懂得诚实为何物的人,长大后又能有多少改观?
他朝身边的妻子轻轻挥手示意,显然意在表达:如此年纪便已善于撒谎,将来还了得吗?
“……”
谭氏原本高涨的情绪逐渐冷却下来,她并不愚钝,娄董事的意思她一听即明。
这孩子必定有所隐瞒,否则怎会如此表现?尤其是想到他在这样的年纪就已经学会欺骗他人,不禁令人担忧其未来。
“别……别误会,我真的是无辜的!”
眼见谭氏狠心撇开自己,棒梗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今日因被秦天问揭穿偷窃之事,他的情绪本已跌至谷底。
随后他又被临时工带到这里,原本企图利用自己年幼的优势博取他人怜悯,哪知一开口就被戳穿真相。
幸而他年纪尚小,且证据确凿,直接被关入牢中;而一同被抓来的许大茂仍在外面接受严格的盘问。
“说吧。”娄董事冷冷地吐出二字。
即便面对一个孩子,他也展现出相应的威严。作为一家民营企业的董事长,他自有其不容小觑的震慑力。
“我……我在今晨悄悄溜进了秦天问的家,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