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山苏老别墅。两位老人坐在门厅阳光平台上默默的喝着茶,听到一声轻微的刹车声,两位老人同时看向了门口。
看着方言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两个老人会心一笑。一个标准的军礼后,方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大中午的两位老爷子不休息,就为了迎接小子我?”方言调笑着说道。
两位老爷子呵呵笑了,徐老笑骂道:“你小子现在身份见涨,我们两个老朽再不巴结着,以后怕是连面都见不上了!”
这话里有话呀,方言嬉皮笑脸的说道:“两位老爷爷,你们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呀,我那次来京都,不是先到您二老家蹭吃蹭喝的,二老是嫌我最近没翻你们家的酒窖吧,现在存货估计不少吧?”
徐老呵呵一笑,打趣说道:“看你小子那点出息,几瓶老酒把你兴奋成这样!老酒给你管够,咱们先聊点别的事。”说完,他看向苏老。
方言知道啥事,也不吱声。苏老长吁了一口气,面色严肃的说道:“我们的东南邻居Y邦内讧,你怎么看?我们要听你的真实想法。”
飞机上没事干,方言早就把这事捋了一遍,听到苏老的问话,他没有犹豫,站起身又给两位老人敬了个军礼。严肃的说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们这是在向我们挑衅,这毛病我们不能惯着。
金融危机已经动摇了东亚小邦的根本,Y邦首先扛不住了,出现内乱这可以说的过去,但是,他们针对的目标群体,就不得不耐人寻味了。我们是他们最大的贸易伙伴,也是周边最强大存在,他们就敢煽动民众,肆意残杀我们的侨胞。这里面如果没有外邦的阴谋挑唆,根本就说不通。
据我所了解,这次的金融危机主要的收割对象是我们。但是,他们根本没想到上帝没有继续眷顾他们,一脚踩在了“滑铁卢”上,损失惨重!他们吃了亏,要找回场子。动用军队又师出无名,影响也太大,他们不敢为之。金融上吃了亏,还得用金钱砸回来。
于是,花钱挑唆Y邦邻居内讧,专门打压残害我们的同胞,就是想把我们拖进那条泥潭。
见我们不上道,他们怕弄乱了南亚,影响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于是,又假惺惺的派出了维和部队,明面上是保护弱势群体,背地里却和Y邦反动分子暗通款曲…
既然他们都要维和,那我们更义不容辞了,借这个时候派维和部队进入,一方面可以拯救我们不少同胞,也可以遏制事态的发展。另外一方面可以监视他们,威慑他们,给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们有所忌惮…”
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水,看了看两位老首长,接着说道:“我来之前,耿司令找我谈过话了,我的态度很明确。作为五常之一,出兵维和我们义不容辞。作为间接受害者,我们出兵维和刻不容缓。我准备带一个技术扎实的医疗队上去,希望能为同胞们做点什么。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看两位老首长,发现他们都在低头思考,没有想说话的意思。接着又说道:“虽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当年我们有难的时候,他们捐钱捐物,甚至回来拿起枪,和我们并肩作战。此时此刻,嫁出去的女儿在婆家受难,娘家人再不出手援助,会伤了他们的根本,寒了他们的赤子之心。”
片刻后,两位老人缓缓的抬起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方言,就听苏老说道:“你讲的的很好,我的心灵很受感触。你决定要带医疗队过去?”
听到这话,方言毫不含糊,又站了起来,再次敬了个军礼,沉声说道:“我意已决,请两位老首长批准!”
见方言态度如此果决,不像是冲动所致。徐老长嘘了一口气,沉重的说道:“不管是维和还是打仗,都是有风险的,流血牺牲也是难免的。别人暂且不论,你一个人给个上将都不换,我们损失不起呀!
但是,你是个军人,我们想让你见见阵仗,让你快速的成长起来。你一旦出现啥情况,我们没法向这群老伙计交代,更没法承受方云翰的怒火。他已经为国捐躯了一个儿子了,你是他唯一的亲孙子,无论你承认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听到徐老提起方云翰,方言心里微微荡漾…
片刻后,他面色平静的说道:“请两位爷爷放心,我是去维和又不是去打仗,何况我只是个医疗兵,救死扶伤才是我的本职工作,如何维和是师部的事。当然了,我会小心谨慎的,我还没娶媳妇呢,我才不想死呢。”说完,又嬉皮笑脸起来。
两位老人见方言说的也有理,也许他们把战争看的太严重了。他们也没有维和的经历,估计就是围个圈子,保护里面的人不被外面的武装分子残害。医疗队当然也在圈子里面了。
片刻后,苏老说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们就不劝你了,我再叮嘱你几句,你一定要记住。第一,不准单独出去执行任务。第二,不能冲动,谁的命都没有你的命值钱。第三,一定和师部保持同步,不得擅自做主,改变计划。第四,有可为就为之,不可为不能强求,活着回来就是大功一件。”
听完苏老的四个嘱咐,方言很是感动,四句话总结起来就是;活着回来!
下了龙泉山,方言订了张去沪市的机票,很长时间没见了,他想去看看她们。
听到方言来了,汐月丢下试唱排演,第一时间赶到了酒店,进门就扑进他的怀里,久久的不愿松开。她们的心里,他就是全部,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听到电话里他的声音,最幸福的时刻,就是被他抱着被他宠着…
接到姐姐的电话,溸月急不可耐的来到了酒店,门刚打开,一个天蓝色的影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房间里传来嘤嘤的哭泣声,她太想他了…
一阵温存过后,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在沪市待了两天,这是他最奢侈的两天,没有琐事烦扰,只有温柔相伴。
两天后他离开了沪市,登上了去宁城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