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面露喜色,满意地点头说道:“好啊,你们几个都跟卫兵去隔壁房间做一下笔录吧,把事情交代清楚就没什么事啦。”
此时此刻,偌大的会议室内只剩下酒井尚、水谷隼以及另外七八个茫然失措的军警官。目睹眼前这一幕,方言心中暗自揣测,料想那七八个军警官应该对此事并不知情。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语气和蔼地说道:“除了酒井尚和水谷隼两位留下,其他人均可随卫兵前往隔壁等待最后的处理。”
听闻此言,众人如蒙大赦一般,纷纷迫不及待地跟随一名警卫匆匆走出了会议室。
“两位,是准备继续和我顽抗到底呢?不知你们在救亡会里,有没有松本润重要,还是你们认为自己的骨头比他的骨头硬?”见两人装死狗,方言戏谑的说道。
听到松本润三个字,两人身体猛然的一哆嗦,也许冲击太大,酒井尚两腿一软滑下了沙发,跪坐在地板上。沮丧着脸叫道:“我交代!”
“张暑长,带酒井司令去隔壁做笔录。希望他说的都是实话,否则,谁也救不了他。”方言冷冷的说道。
见酒井尚也出去交代了事情之后,水谷隼心中一片颓然,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局势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带着绝望而又无奈的神情说道:“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会告诉你真相;否则,就算死,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方言听闻此言,只是淡淡的回应道:“先说说看,如果可以做到,我自然会答应,但若是涉及违反制度律法之事,那恐怕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数。”
水谷隼咬咬牙,像是下定决心般的说道:“这件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我的家族无关。希望你不要牵连到他们。”
听到这里,方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语气冰冷的回应道:“如此看来,你的家族怕是有大问题啊。估计跟明德市政府一样,就是个藏污纳垢之地。既然这样,我也不必听你多言,直接派兵将你们家族的老巢烧了便是。到时候对外宣称是煤气管道爆炸引发火灾,你觉得如何?”
水谷隼被吓得浑身发抖,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你……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好,好,我说,我都说。”
酒井尚和水谷隼都交代了,酒井尚手握重兵是保证大局的,水谷隼带领警察就是干脏活的,酒店放火案就是他自导自演的,难怪后来他们没抓住一个嫌疑犯,也没有打死一个嫌疑犯,原来警匪一家都是自己人。
酒井尚还交代,皇室和财团掌权者命令自己,不惜一切代价炸掉东部酒店。只要方言死了,就是暴露了也在所不惜,直接起来造反。还好没有来得及执行这个命令,否则,自己作孽不说,正主毫发不伤的坐在军舰上,最后,死的一定是自己这群人。他很庆幸这次诓骗出来,至少不用干那件有损阴德的事了。所以,他也轻松了,一五一十的交代完,签字画押。
相比酒井尚的痛快交代,水谷隼就像挤牙膏,断断续续轻描淡写的说了些事,有些事根本就敷衍过去了。
看到这样,方言失去了耐心,对老钱和老董几人说道:“你们都出去,我和水谷警长谈谈心。”
大家明白方言的意思,都起身离开会议室,当听到会议室的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时,方言站起身,走到水谷隼身边,从兜里拿出针盒,抽出一支捋了捋,眼见着软趴趴的银针瞬间坚挺如刀,锃锃发亮。
“水谷先生,你的记忆不好,我帮你回忆一下,免得重要问题都忘了交代。”方言笑嘻嘻的说道。
“你,你要干什么,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不能杀我。”水谷隼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仿佛对方言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杀你?干嘛要杀你,你还有利用价值。没价值的直接扔进海里喂鱼,杀你我怕脏了我的手。”方言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不屑。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按住水谷隼的头部。
水谷隼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头顶传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想要挣扎,但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言的另一只手举起一根尖锐的针刺向自己的头颅。
眼看着方言要对自己下手,水谷隼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想过反抗,但却深知自己根本动弹不得,而且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勇气。他只能呆呆地望着方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和哀求。
然而,方言并没有理会水谷隼的目光,他毫不犹豫地将针刺入了水谷隼的头颅。瞬间,水谷隼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
片刻后,水谷隼的神情发生了变化,原本的恐惧和绝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悔恨和自责。他像换了个人一样,连连说道:“我有罪,我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