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倒是又拿了一些零食，付了钱，与郭子铭从超市里出来，又回到了公园里。

有一处长椅那里坐了下来，许老给郭子铭打开钙奶，插上吸管让他喝着。

“爷爷，你也喝一瓶，还有这甜筒，我给你剥好了，咱俩一人一个”

郭子铭往许老的手里递着。

本来大冬天的，许老不喜欢吃喝这些凉的。

但看着郭子铭笑了起来，他也跟着笑，喝着钙奶，吃着甜筒，颇有一副天伦之乐的味道。

远远的许展博看着这一幕，他也笑了笑，不是开心的笑，是苦涩的笑。

他试着去解读此时郭子铭的心态。

那是知道许老是自己的亲爷爷而过来找安慰的吗？或许是吧，也或许有别的原由。

许展博点燃一支烟，远远地看着，心疼着，又期待着，更自责愧疚着。

“子铭啊，你今天没有去上班吗？你来看爷爷，提前打个电话嘛，你今晚想吃什么？爷爷一会儿去买给你做，你看起来这么憔悴，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啊？”

郭子铭不再说话，只是和许老一起吃着喝着，还把自己的甜筒给许老尝一口。

许老从郭子铭的表情上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接连问了一大堆。

“爷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郭子铭开了口。

“行啊，什么都能问”

许老笑着回答，心里倒是咯噔一下，因为每当郭子铭以这个为前提，他问出来的，肯定是特别严肃且重要的问题，

郭子铭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也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爷爷，如果你走投无路没有饭吃了，你会把你的儿子卖了吗？”

郭子铭直接问道。

许老心里一直在想郭子铭会问什么，但当真听到郭子铭的问题，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他怎么也想不到，郭子铭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