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工作呢?”娄父摘下了眼睛,问道。
“我现在是轧钢厂的六级钳工。”周卫民说道。
“这么年轻就是六级工,可真是了不得那。”娄父赞许的看着周卫民,说道。
“小周现在有对象没有?”娄母微微打量着周卫民,问道。
“还没有。”周卫民有些不好意思道,怎么不管是那个年代都是这样呢?都喜欢问人家有没有对象。
“爸,妈,您们别看他这么说,其实喜欢他的姑娘多着呢,就我们院子里就有一个呢,我还经常看到有姑娘来找他出去呢,都长得挺漂亮。”娄晓娥说道。
听到娄晓娥这么说,娄母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一个是结了婚的小媳妇,一个是英俊潇洒的大小伙子,这两个凑着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晓娥这么说,看来他们是不会有什么。
“小周,你家里的成分怎么样?”娄母又问道。
“爷爷那代是贫农,父亲是烈士,母亲是殉职的工人,我自己是工人。”周卫民说道。
“不好意思那,阿姨不是有意的,原本是想着给你介绍个对象什么的,你这个条件还不错呢,阿姨这边认识的人,都有些配不上你了。”娄母道。
听到周卫民父亲是烈士,娄母就不好给周卫民介绍了,因为她想介绍的都是他们之前资本家那个圈子里的女儿,人家是烈士子女,肯定就看不上这些了。
他们这些资本家的孩子能够和娄晓娥一样找个普通工人家庭的,把她自己给扯出去就不错了。
“没事,我也不着急对象的事情。”周卫民说道。
“喜欢人家的姑娘可多了,有您什么事,我还不知道您什么时候竟然还做上了媒婆了。”娄晓娥啧啧道。
“我这不是也是想给你陶伯伯家里帮个忙吗?陶伯伯家里最近情况不太好,他就那么一个闺女,你那个知知妹妹还现在都……”娄母叹了口气道。
“人家家里也是自有打算,您别管那么多了,他们家那些产业不是都捐了吗?怎么会这样呢?他们家要是都那样的话,咱们家……”娄晓娥不解道,心里不禁又为家里担心了起来。
“所以,你吃了这顿饭以后,没事千万别回来了,有事儿,你让人来说一声就可以了,你不要回来,和大茂也赶紧要个孩子吧。”娄母唉声叹气了起来道。
她就怕娄晓娥没有孩子,因为他们家的资本家的身份,许大茂家里会不待见娄晓娥,要是闹到了离婚的地步,娄晓娥以后可怎么办?又没有工作,他们给的那些嫁妆也不能那么花了,现在娄晓娥就是花那些嫁妆,还能接着许大茂来掩护,许大茂可是有工资。
“你也别担心我们,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如果真的要注定发生,你就算担心也没用,发生了也好,也省的这么提心吊胆,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娄父像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样了,淡定道。
“你……”娄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娄父,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孩子们都不知道呢,娄父其实已经是身体底子里已经虚了,要是真的去劳改,还要去那些很远的地方的话,舟车劳顿的,怎么受得了?
娄父也不让娄母说这事。
“行了,大不了回头收拾东西就是了,享了这么多年福了,去劳动劳动也是应该,这华夏现在比起我们当年好多了,只是去劳动而已,又不是要你命。”娄父不以为然道。
“晓娥,别担心我们,我们现在也是正当壮年呢,爸妈把产业都捐了,总归不会连累到你们,你们就好好过日子,要是真的去劳动,有什么需要的,就给你写信。”娄父又安慰娄晓娥,说着道。
娄母这次倒是没说话了,因为以前太多的和她一样的资本家小姐都被打发去种地,扫厕所,扫大街那些了,或者被直接关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