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从一出生便没有了父母,是李善良将其捡回来抚养长大的。
所以,他是一个弃子。
也正因如此,他一直被村里其他同龄人视为无父无母的孤儿、外来的野杂种,这种身份认同感让他从小就感到极度自卑,并始终无法真正融入到村子里去。
尽管后来李玉横凭借自身努力考上了大学,成为了村里少有的大学生之一,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一回,但村里人对待他们家的态度却并未因此发生太大改变。
尤其是去年的时候,李善良本想托人给自家儿子介绍一门亲事,但根本没人愿意帮忙牵线搭桥。不仅如此,那些村民们还嫌弃他们家太穷酸,甚至大放厥词道:“现在的大学生满大街都是,多如牛毛,算不了什么稀奇事!”
可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这些曾经瞧不起他们一家的家伙们竟然开始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极尽谄媚之态,妄图讨好于他。李玉横觉得自己终于熬出了头,可以扬眉吐气一把了!
于是,他猛地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然后朗声道:“这个嘛,我倒也不是不能帮你们一把,不过具体还要看我的心情如何咯!”
见到李玉横这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陈雯雯的秀眉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突然间,她冷笑一声,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地开口说道:
“据我所知,谢家的谢朋,可是一个唯利是图、趋炎附势之人,他向来瞧不起那些出身低的人。而我与他打交道也并非一日两日了,想必你在他眼中,应该也是不受待见的吧!”
话音刚落,李玉横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原本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实上,他曾经陪着盈盈去过两次谢家,亲自面见过谢朋夫妇。然而,这对未来的岳父岳母,却将他视如草芥,甚至不如一条狗。
他们那种居高临下、自命不凡的态度,让李玉横倍感屈辱和愤怒。换成一般人,肯定是受不了这样的羞辱的,不过他李玉横明白,以他的才能,只要成功入赘了谢家有了资源,很快就能干出一份大事业。
所以,他才会忍气吞声。
看到儿子那不好的神色,李善良心头一紧,他觉得陈雯雯说得很有道理。
一瞬间,他的双眼噙满泪水,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嗓音沙哑地说道:
“儿子啊,难道陈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咱们干脆别去他们家了,犯不着受这份窝囊气!”
听到父亲这么说,李玉横忙慌解释道:
“爸,您可千万别听信她的胡言乱语,盈盈对我可好了,我未来的岳父岳母也对我关爱有加!”
然而,实际上李玉横只是口是心非罢了。
紧接着,他怒不可遏地指向陈雯雯,大声咆哮道:
“你们这些人,不就是觊觎我家的土地吗?居然跑来这里搬弄是非!”
“实话告诉你们,老子现在过得非常好。而且,就在三天之后,我将与盈盈在县城的帝豪酒店举办盛大的订婚宴。到时候,我的岳父大人会在婚礼现场郑重宣布,任命我为通县分公司的负责人!”
“好了,我话说完了,你们几个可以滚了,我不可能把土地租给你们这几个人!”
听着村民们那追悔莫及的话语声,李玉横心中别提有多畅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