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贵妃娘娘——”周霜肢体僵硬地行了个大礼,跪到一半就被吕公公搀住了,一脸殷勤地笑道:“公子是自家人,这么客气作甚!”
程锡圭倒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陈贵妃一把洒掉了手中的小米,先是轻声打趣地道:“程大人倒是少见,如此才俊,怎么就不婚?愁死了你母亲呢!”
陈传笺这才留意到陈贵妃身边的这位贵妇,头脸光净,朴实敦厚,定然是程锡圭的母亲了。
此时,程夫人道:“娘娘难得与公子见面,我等就不打扰了。”
“也是——”陈贵妃笑着瞥了周霜一眼,亲昵地边站起挽住了周霜的手,却望着程夫人说道:“那本宫就不久留夫人,他日夫人入宫再来闲话家常。”
程夫人行了礼,正欲带着程锡圭离去,忽听周霜开口道:“娘娘,小民有一事要劳烦娘娘——”
“说吧。”
“小民与程大人交好,今日是为程老太傅画寿作,这会子山上人多,怕等下叙了旧出来难寻程大人,不若让程大人与小民一同在此处,可好?”
陈贵妃娇笑道:“我道什么事,程大人不是带了糕点来,那就一同坐坐吧。”话落,视程锡圭如无物一般,细细打量着周霜道:“你母亲在的时候,你还常来,你母亲这一去,你便也不来看本宫了,数年未见,出落成了个大人。”
相比陈贵妃毫无架子的熟络,周霜显得有些生分,他任由陈贵妃挽着手,神色毫无波澜地道:“小民母亲早逝,又无官职再身,进宫也不方便,免得生了闲话,在民间闻得贵妃娘娘凤体安康便已心满意足。”
陈贵妃闻得此言笑道,“你倒是嘴甜!六王还跟本宫道,说什么外面都传说你性子别扭,看来也是俗人胡说——”说着话儿,底下人上了茶点,陈贵妃着人抬了把椅子,让周霜坐在自己身边,将周霜端详了又端详,笑得仿佛自带春风一样,“本宫记得你小时候摔了腿,不知道留下伤没有?”
“劳娘娘挂怀,早已好了,也未留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