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容易睡个安稳觉的桥蕤被惊慌失措的亲兵紧急叫起,狼狈的陈兰浑身是血,踉踉跄跄闯入桥蕤大帐,气喘吁吁的道。
“什么”
桥蕤慌忙起身,在帐中来回走了几步,便抓住陈兰的肩膀摇晃道。
“东门和北门被敌将攻破,关羽已经率大军进城了!”
陈兰一抹额角的汗水,痛苦的道。
“大势去矣,大势去矣”
桥蕤身子一歪,直接倒向案席,瘫坐在地上,脸色错愕茫然。他终于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了,连续数日的疲兵之计,趁着己方无力抵抗之时,一举夺城。
“好算计啊”
扶着案席缓缓站起的桥蕤,走到屏风处,摘下挂在上面的长剑。
“铛”
只见他用力一抽,拔出长剑,闭上双眼,径直往脖子抹去。
“万万不可啊,将军”
两名亲兵奋力扑向桥蕤,使出全身力气抢了他手中的长剑,当即便拜倒在地,哭道。
“吾兵败丢城,有何面目面对主公乎?”
桥蕤一声哀叹。
“将军,现在南门尚在我军掌控之中,吾拼死也要将将军护送出城!”
陈兰单膝跪地,朝桥蕤拱手一拜。
“好吧”
桥蕤无奈,只好应从。
太阳渐渐升起,随着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相县恢复了宁静,经过一夜的清剿,城内的两万大军除了随桥蕤从南门逃出的几百兵马之外,非死即降。
一阵西风吹过,城门的“关”字大旗迎风招展,告诉着世人,沛国重归豫州刺史治下,不再归袁术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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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城中近两万兵马,被我军俘获一万七千余人,抵抗的千余人马被杀,舒勋自缢于家中偏房内,不见桥蕤、陈兰、雷薄等人”
关羽正放空脑袋,坐在国相府微眯之时。
一声“嘎吱”作响。
国相府大门被缓缓推开,陈到跨步而入,三步作两步便跑到关羽身前,拱手施礼,一边递上战报一边道。
“嗯,好”
接过陈到的战报,关羽缓缓打开,边捋着长须边点头赞道。
“放心,他们跑不掉的,管亥早就在等着他们了”
关羽眼神一瞥,看着眼前的年轻军官,甚是欢喜,不但勇略非凡,还有智计,当真是捡到一个宝了。
“哈哈,校尉安排妥当,自当如此”
陈到哈哈大笑,也不拘谨。
相县、城南二十里,睢水渡口
桥蕤等人气力全无,一路狼狈难逃,终于冲出了关羽的重围,看着前方的渡口,桥蕤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只要渡过睢水,便可以抵达铚县,再往南行两百里便可到达寿春。
心想马上就要安全了,桥蕤翻身下了战马,直接坐到了地上,舒展舒展疲惫的身躯。
“希律律”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为首的一大将身披灰色连环铠,头戴双翅虎头盔,胯下一匹枣红马,手持一杆寒芒点钢枪,正是关羽麾下大将管亥。
身后一千骑兵整齐而来,马蹄声、脚步声、喊杀声震天。
“桥将军,管某奉关将军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