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面露难色,他是战天的财务大总管,除了三条街,他们没有任何的收入。
按照社团的规矩,社团分配的地盘,每个月上缴五成收入。
各个堂口自己打下来的地盘,每个月向社团上缴三成收入。
以前战天根本不管这些,骆驼让砍谁就砍谁。
手底下有六百多个兄弟,基本上每个月的收入所剩无几。
一下子又把十万的安家费提高到二十万。
简直让阿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战哥,账上没有那么多钱了”
“阿邦,你尽管去办,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这一周战天的变化,让阿邦、刀仔、瓜皮、蛮牛都感觉他变了一个人似的。
刀仔、蛮牛不爱说话,瓜皮话多,阿邦稳重,他们比战天大两三岁。
阿邦的左手使不上力,是战天在泰国拼命保下了他。
这两年,他除了砍人,还读夜校学会计。
可谓士为知己者死。
“战哥,陈浩南太嚣张了,我跟刀仔今晚去做了他”瓜皮发狠道:
“谁都不准轻举妄动,我出去一趟”
“战哥,我陪你”
“不用了,我自有分寸”
战天回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没有开平时的宝马,低调的开了一辆二手丰田。
他要过海去太平山,见香江大学的唐正唐教授。
三天前,他们见过一次,战天得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战天的父亲秦民是潜入港岛的红色特工,因为叛徒出卖,母亲当场死亡,父亲拖着重伤将两岁的他送到了孤儿院。
唐正与秦民都是红色特工,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故人之子的下落。
战天遭遇枪杀后,唐正在报纸上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因为父子俩长得实在太像了。
战天的屁股上有一块红色胎记,生下来的时候唐正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