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晁率先的逼问,封正只是面色平静的拿起桌上的文件翻阅了起来,半晌后又轻轻将其放下,旋即微微点头。
“确实是要改了。”
“我说的是针对不同诡异的特性,开放相关的公共设施这一点。”
“我说封局长……”徐晁暗自皱眉:“你这是不是有失偏颇。”
“往小了说,只是一头小诡按耐不住进食的冲动,但往大了说,这就是有驭诡师被诡异袭击!”
“这种情况下,你竟然率先想到为伤人的诡异辩解?”
“那就麻烦徐局长往小了说。”封正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眼眸依旧是那般古井无波。
“驭诡师因为一时冲动,主动攻击无辜诡异的事件这个月来也发生了四起。”
“如果不能做到公正看到这种情况,解决核心的问题,才是真正的有失偏颇。”
“徐局长认为呢?”
办公室内,两道目光交汇间,似有电光闪烁。
二人秉承着各自的理念,谁也不服谁。
联邦调查总局两位副局长意见不合,这早已是局里人尽皆知的情况。
对于每位需要将文件送到办公室的新人来说,这都是一场心灵上的巨大考验。
……
城郊之外。
某处陵园入口,一处简陋的木屋旁,两道身影正围着一张小木桌相对而坐,木桌上摆放着黑白双色棋子,以及由石刀雕刻而成的棋盘。
值得一提的是,两人中一人面容苍老,另一人却是青年模样。
但二人却有一点相同,那便是都笼罩着一股迟暮之气,显然寿元无多。
但此刻的二人脸上却全然没有将死之人该有的畏惧,反倒带着看淡生死的洒脱。
棋盘上,棋子纵横交错,双方杀得不亦乐乎。
待到五子连珠之时,那白发青年高呼一声:“我赢了!”
“现在是,三千五百二十七胜,三千五百一十二负!”
“老郑你是真不行啊!”
“你少来!”老者闻言吹胡子瞪眼,满脸不服气。
“姓苏的,可别玩了个中间有十七场老头子我体力不支才让你小子趁虚而入,真要算起来,我还倒胜你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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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两人当即好似打开了话匣子般,开始疯狂翻起了旧账。
非要弄个清楚明白,到底是谁胜得更多一点!
但两人的争吵声,却始终没有传离木屋太远。
而此刻的陵园之内,一道白衣身影正静静的伫立在两块墓碑之前。
阳光洒落在那一袭白衣之上,将之照得透彻,纤尘不染。
良久,白衣人缓缓将手中两束花,轻轻放在了两块墓碑之前。
旋即,她缓缓取下了脸上那张恶鬼面具,显露出一张不施粉黛,却依旧动人心弦的绝世容颜。
两行清泪,正顺着白衣人的眼角缓缓流下,但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带着抹别致的笑意。
白衣人就这般静静的伫立在两块墓碑之前,嘴巴张合,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这一路来她所经历的一切。
直到最后,日头西斜,白衣人像是终于说完了所有,终于不再言语。
她缓缓俯下身子,对着那两块墓碑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后,终究是带着释怀的笑容,转身离去。
她想,她会继续去见证这个世界的变迁。
去代替那两位疼惜自己的长辈,好好看看,他们心心念念的和平未来。
直到白衣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这陵园之内。
一双修长的手掌,不知从何处探出,缓缓搭在了那两块墓碑之旁,另一块刻着“驭诡局局长之墓”的石碑上。
“许久不见了,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