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少美和女婿都只有小学文凭,也不曾学医,根本不具备行医的资格。
诊所不仅是耿医生的事业,这个行业也是他一生钟爱的行业,他很想让唯一的儿子继承他的医术。
小主,
无奈,少华对行医全无兴趣。考大学,考法学专业,这才是他的理想。偏偏高考落榜了,他又不愿意补习,就进了糖厂。
糖厂的效益是十分丰厚的,不是谁都能随便的进厂。少华这样的高中生却有优先的条件,再加上少华的姑父是糖厂的副厂长,少华进厂的事情也就简单解决了。
开明的耿家父母自然不会强迫儿子非得按照他们的意愿去走。耿家医馆如果注定只能支撑一代人,那就是它的命数吧。
好吧那就这样吧。女儿女婿也只能是永远打杂的角色。
将来随着耿医生的身退,医馆连同耿医生的医术都将消失。又有什么法子呢?
移民村的移民们,无田地可种,有的进了工厂,有的外出打工,有的干个体经商。
闲散人员多了,手里又都捏着一笔钱。大家都没事可做,就三五一堆地在移民街上支棱起拍桌子打牌。后来就有了棋牌室,茶馆这些经营户。
有那么一段岁月里,除了少数部分外出工作的,大部分移民都沉浸在牌桌上。随时随地都可以凑出来的牌局,一时间在移民街上遍地开花。
打打牌的,打小牌的,男女老少,全民参与。
打牌已经不仅仅是娱乐了,有人把它当赚钱的捷径,像工作一样忠于它,比工作更加积极,勤劳,起早贪黑。
干活种地的时候,哪里见过这么多勤快的人呀。黑白颠倒,日夜调换的人们像是为着一个疯狂的行业而都魔怔了。
没有人会夜以继日地工作,但是人们但凡身体能够吃得消,白天晚上的不带休息地坐在牌桌上,全神贯注下赌注,又欣喜若狂地搂钱,不仅不会有怨言,还完全地痴迷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