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好她？”江辰瞥了眼小凤的投影。

“数据会说话。”小凤调出一串波形图，“你看这个，她的量子态稳定度曲线。五个月前还像心电图，现在平稳得像湖面。”

“少来这套。”

“不信？那这个呢？”小凤切出一段视频，“前天晚上，《异形》马拉松第三部，所有人都躲在抱枕后面，就她一个人嗑瓜子。”

江辰冷笑：“胆子大了不代表能打。”

“说到打......”小凤放大另一段画面，“你猜她在全息模拟舱待了多久？三十六小时！连续作战，不吃不喝。”

“就为了练胆？”

小凤的声音难得柔和，“她说了，当妈的人，不能永远躲在男人背后。”

江辰动作一滞。

“还有这个。”小凤继续调数据，“恐惧指数从92降到31，危机反应速度提升78%，量子态维持时间翻了三倍。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她说，打不过没关系，等她以后有宝宝了，要让孩子知道妈妈当年很勇敢。”小凤停顿片刻，“从她说这句话开始，量子态就再没崩溃过。”

江辰望着数据屏幕，久久不语。

“所以，现在你觉得她能不能胜任这次任务？”小凤问。

“她......”

话没说完，天花板上突然传来动静。一道半透明的身影从上方穿过，薛冬儿轻飘飘落在桌边。

“谁说我不行？”她笑着说，“《寂静岭》全图鬼怪我都认识了，《生化危机》那点丧尸算什么。”

江辰撇嘴：“就你？”

“怎么，不信啊？”薛冬儿突然消失，声音从身后传来，“要不要玩个捉迷藏？”

小凤适时出声：“量子态稳定度99.2%，新记录。”

江辰转身，看见薛冬儿正坐在窗台上晃腿，阳光透过她半透明的身体，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

那双眼睛里哪还有半点往日的胆怯，分明是一汪沉静的秋水。

“现在信了？”薛冬儿问。

小凤调出最新的数据图表：“你信不信，薛冬儿能完成任务？”

江辰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为母则刚，是吧？这八字都没一撇的的就开始刚了？”

“你终于明白了。”小凤关掉所有数据屏幕，“有时候，最强大的力量不是来自训练，而是来自信念。”

...

“冬儿，准备好了吗？”江辰坐在末日飞船的控制台前。

“嗯呐，老公。”薛冬儿活动了下手腕，身体已经开始泛起量子态特有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