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中箭奔跑的野牛猛地扑倒在地，脖子、腿抽搐几下，不动了。

常青追上倒地不起的野牛，看着野牛眼睛处还在颤动的箭尾，以及脖颈后面露出来的箭，

打量完摇头笑道：“乖乖，居然还是我六年前扔出来的野牛后代，没想到你们在秦岭居然真的生存了下来！”

她感叹完，顺手抓住箭尾把箭拔了出来，揪了一把野草，擦拭了一下箭上沾染的血迹，把箭插进后背的箭壶里。

做好这些，常青从背后的竹筐里找出纸和笔，写几个字，把纸条塞进大白狗脖子上的小包里，拍了一下大白狗，吩咐：“大白，快去，找屠村长来这里抬野牛！”

大白狗欢快的摇着尾巴，亲热的蹭了蹭常青的手，转身一路狂奔，向着山下跑去。

狸花猫过去嗅了嗅倒地不起的野牛，喵喵的叫了几声，走回来，靠在常青身边打起了呼噜。

常青一边撸猫，一边坐等屠村长带人来。

“快看，大白跑得更快了，估计快要到地方了！”

“哎，这里不是我们常砍柴的地方吗？怎么会有野牛的？”

“你傻人家小姑奶奶才不傻！肯定是在深山发现了野牛，怕咱们抬野牛累，才赶着野牛往山下跑，到了咱砍柴的地方再杀死野牛呗！”

“就是就是！”

屠村长缓缓跟在十五六个大小伙子后面，听着他们的争辩摇头不语。

刚下乡插队的三个男知青远远地跟在屠村长后面两腿直打颤，看着前方快要消失的村长佝偻的身影，他们不敢停留，也不想停留，喘口气，继续拖着酸软的腿往前奔。

他们心里后悔死了，后悔不听村长的劝阻，非要跟上来看稀奇。稀奇还没看上，差点累掉了一条命！

常青看见欢快跑回来的大白狗，摸出一颗饲灵丹塞进它嘴，摸摸它的头夸道：“大白，好样儿的！”

大白狗满足的咽下饲灵丸，趴在一边瞅着野牛，尾巴摇成了风火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