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温擦了擦泪痕,“坐下来,你今日的事,我也清楚,王家速来与崔家有怨,没曾想会帮她。”
程宫更是一脸迷茫:“师傅,你这是?”
萧温低头坐在椅子上:“你师爹身子受损,恐怕活不过五年,我才知之前一厢情愿到底伤害到了他。
如今小逸不与我亲近,也情有可原,只是我不想再卷入朝堂,让温文不清不楚的就离我而去。“
程宫没有这段记忆,只能以自己心中所想去安慰:“师傅,既然你可以为萧逸生父舍弃朝堂,如今为何不能和师爹相伴最后的时日。”
萧温抹泪的动作一滞,呆呆的看着手中书册:“是啊,是啊,为何就不能了呢。”
看向对面的弟子,萧温问:“若是你,你会远离朝堂,安静做个农夫?”
程宫有些不解:“为何非要这么极端,远离朝堂,我可以去写书,可以去游山玩水,可以去创作一些利国利民的物件,可以和夫郎相伴一生,为何非要当农夫。”
萧温想了片刻,大笑:‘哈哈哈,你这女娃娃,是有些玲珑剔透心,是啊,为何要作践自己呢,我可以去教书育人,可以着书立作,不在朝为官,也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既然如此,程姐儿为师要你答应一件事。“
程宫拱手:“若是我能做的,必定全力以赴。”
萧温捻了捻发丝,“我要你在事情大定,陛下封赏你的时候——辞官,你可愿做。”
程宫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大事:“当然可以,程宫志不在此,如今夫郎女儿围绕,家庭和睦。
我也不需要去追求官场,家中岳母,师傅还有所认识的同僚足矣荫蔽我们一家不会被人诬陷无门,就已经尚可,所求非大富大贵、青史留名。”
萧温没想到自己的弟子竟然如此通透,本以为要以自身为例,劝解片刻,没曾想直接答应下来。
想到照顾自己半生的夫郎,萧温扯了扯嘴角,弟子都能做到的事情,她为何做不到,既然如此,此事已了,就远离朝堂,带着夫郎教书育人、游山玩水、好不快哉。
心中做了决定,萧温的身心愉悦,“既然如此,你和逸儿说声,等过些日子你们大婚,就尽快离去吧。”
程宫立马焦急询问:“萧逸不在家吗?我来这里就是找他的,恐怕出事了,师傅快找人,我去找其他人。”
还没等萧温说句话,人已经着急忙慌的跑了,一路在嘀咕人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