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它的眼睛?”
邵乐楼没见过这么难看的眼睛。
“我以为那是个瘤子。”
他发言太过无礼,瘤子中间的黑线指向了他。
“它肯定记住你了。”
苏公子朝邵乐楼点了点头。
“嘭”一声,废墟的屋顶上发出巨响。
拓食人不知道发射了什么东西,怪物哀鸣一声,脑袋上冒起一股白烟,往一侧倒下。
兰十七趁这机会跳了下来。
“这家伙太大了,不能像以前一样收拾它。有什么办法?”
他跑回了苏公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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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掏出它的内丹,它体内的毒瘴能在沾染其他东西前消失。”
苏公子语气轻松。
“你知道它内丹在哪儿吗?”
兰十七问他。
“不知道。”
苏公子回答地异常干脆。
“它体内有另一个家伙。外面的家伙大归大,出生时间不久,近似于‘无’。真正有价值的内丹藏在另一个家伙里。”
尾济来到黾镇时,察觉这里有两个怪物。
与他以往所知的不同,他无法区分两者。
通过梦境,他终于摸清楚了这两个家伙到怎样结合在一块儿。
除了他以外,所有人进入了邵乐楼的梦。
除了他以外。
“呵呵。”
回想起怪物的破绽,尾济笑出了声。
“梦中有梦,怪中有怪。那老怪物也非一成不变嘛。”
“梦中梦?”
邵乐楼仍然没能理解现状。
不过他至少懂了那片山谷是梦。
他们从一个梦里醒来,进入另一个梦,然后在另一个梦里睡去,在前一个梦里醒来,来回穿梭。
所以山谷近乎一成不变,所以他们度过了一个多月,对时间毫无感知。
他以为自己是清醒的,其实不是。
他以为自己是沉睡的,实际上也没有。
邵乐楼环顾了下四周。
风景依旧,载他们来此的马车远远停在镇口。
一花一叶一草一木与他们来到那日一样。
“我们一直在做梦?那一个多月是梦?”
这是他平生未见的怪事。
“对,他们比你先察觉,所以早你一步醒了。”
苏公子指了指在与怪物缠斗的三人。
“我们的一场梦,没准儿是梦主人的一生。”
兰十七补充。
“它利用我们,圆了重要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