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为什么?”
皇上今天改了对邹夫人的赏赐,又当众夺了她穿红衣的资格,在红袖看来大快人心。
她不明白小姐为何这节骨眼上要跟皇上怄气。
“皇上刚命邹夫人脱了赤衣,我们忙不迭地换上,难不成是穿她不要的衣服?”
宏明刚刚那番话她越想越气。
他想挤兑她就挤兑她,想要她回头她就得回头。
她不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在新婚夜就死了。
她没义务代替他发妻受他折磨。
红袖本来挺高兴,听了小姐的话,发现她说得对。
端午宴上才因服色的事处罚了邹夫人,她家小姐接着换上红衣,在别人看来,岂不是跟她小姐为了争宠而故意刁难皇上宠姬一样?
明明她家小姐不在意,何必背一个醋坛子的罪名?
“那小姐你等等,我找人取去。”
她说完走出了卧房。
关翎一倒头躺回了凉席。
席子残留着皇上的体温。
一想到皇上在这里躺过,她立即嫌弃地蜷缩身体坐了起来。
等她日后也给他一些回礼,让他体会下好受不好受。
皇后的小动作全落在了宁则眼里。
皇上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对皇后做出许诺,结果比不说更糟糕。
皇上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说了一堆,固然是个原因。
不过……
他瞥了眼皇后。
皇后以往有心离开皇宫,原因不外乎嫌弃皇上那一后宫美人。
宁则不觉得她真有其他中意的公子,因为皇后时不时对他有莫名的期待。
不过今日宴会后,宁则发现她生了其他心思。
她现在甚至不会留意他。
也许现在解开误会已经来不及了。
*
红袖替皇后换上那套紫色的礼服时,天已经擦黑。
端午宴的重头戏在入夜后的放河灯。
不会那么早散宴。
可是屋外没有关翎想象中热闹。
下午时远远飘来不少人声,越近傍晚越是清冷。
御花园的构造形似阴阳两仪。
阴鱼是湖泊,阳鱼是陆地。
听风轩位于阳鱼鱼眼周围的石阵旁,距离湖岸有一大段距离。
关翎推开窗缝,只能看到屋四周的假山绿树,看不到湖岸附近。
端午宴沿湖岸摆开酒席。
她开头道人声稀疏是因为人全聚到了湖边。
等天色发黑后,她发现湖岸方向暗得很,终于察觉哪里不对。
小主,
“到底是哪里走水?为何皇上去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