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提及两派差别时,颇不以为然。
“这两者本该是一回事,源于纪氏擅长观气,运气,用气。”
“娘也懂御气?”
那位性格泼辣的女人摇了摇头。
“我在这事儿上毫无天赋。”
说罢,她立起剑指一扫五步远的桌子。
桌上的蜡烛随之断成了两截。
伊萨钦佩得鼓起了掌。
“得了吧,这跟抛出一枚匕首没有多大区别。真正的御气比这厉害得多。”
伊萨今日明白了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
与沓古托比武的那名雁族人大概就是母亲口里的御气士。
他一举一动看似与常人无差别,可是躯体内流动的气是不同的。
那个人就像是用气操纵的提线木偶。
气流不仅控制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且随时可以化作利刃,自他体内而出。
他当然不在意自己手中剑与沓古托手里的剑有多大区别。
木剑是个摆设,他根本不需要。
与沓古托较量时,他有无数次机会取对方性命。
多少次他指间的气刃已经逼近对方咽喉。
旁人看不见,伊萨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能像那个人一样……
他试着将气聚集到指尖。
正在伊萨思量如何一举击倒鹘霜武士时,忽然有旋风从天空急坠。
那股风毫无由来,从头顶砸下,一鼓作气把场地上的东西吹得一干二净。
在比武场上的沓古托与沉舟被风推得东摇西摆,难以维持站姿。
狂风散去,少女的身姿重新出现在场中央。
与她消失前不同,这次她肩颈盘了一条青色的小龙。
见到那尾龙,最为惊愕的是鹘霜王。
“国主大势已去,要继续比吗?”
关翎问他。
“你……你忘了那国家如何对你?”
沓古托面朝少女,所问对象却是那尾小青龙。
“你所做所为是在替我报仇?若不是,那我记不记得有何关系?若是,何苦让鹘霜千万子民为了与他们无关的事付出性命?”
那条龙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口吐人言。
“共同进退,各取所需,何必目地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