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她错认了今生所恋,实则前生相约之人是他?
纪归鸿没有惊动她,缓缓低下头,向花香所在靠近。
在他就快要触到梦里亲吻过无数次的嘴唇时,涂夫人醒了过来。
看到他近在眼前,涂夫人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愤怒指责。
她麻木地微微颔首,起身离去。
“你别走!”
纪归鸿匆忙抓住她的衣袖。
“你生气,可以打我骂我,不要不理我。纵使你无话想对我说,我尚有许多话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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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夫人背冲他,默不作声。
“你可知道我每夜梦到你。你我从不相识,在梦里却像认识了很久。一想起你我就心猿意马,以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这……这难道不算你对我下的妖术?”
他攥在手心的衣袖有了动静。
纪归鸿低头一看,发现涂夫人正一寸一寸将袖子从他掌心抽出。
“你难道真的再不与我说话了?”
他着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双臂。
“那一日将你送回房的人……确实是我。你……”
要他说出那天发生的事,他不免羞涩,下意识侧过了头,不敢直视楼主夫人的脸。
“你似是将我错认成了其他人,与我……与我……”
他支支吾吾,像是另有内情。
那日他怒叱自己后,关翎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个梦,见他面红耳赤,不由紧张起来。
纪归鸿握紧她的手,靠到唇边。
“我此前与女子从无肌肤之亲。第一次……第一次……”
他满头大汗,说不下去。
关翎却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他知晓她遭人玷污,不得不留在白云楼,又听闻过那些说她是人尽可夫轻浮女子的风言风语……
那一日,是她亲自证明了世人的揣测。
“你是否……是否愿意……与我回东……”
他话未说完,涂夫人从他掌心抽出了手,踉跄了两步,沉默地转身走回房间。
纪归鸿想再追上询问,见她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眼含泪光。
他原本便无自信,这下更是惶恐难安,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