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映雪有辨认他的特别方式,毕竟他们心有灵犀,从喜欢贝母花,爱吃酿茄盒,到最欣赏那句“白发悲花落,青云羡鸟飞”全一样。
在她之前他从未遇到过与自己如此相似的人。
他便是她。
她怎么可以不相信他的为人?
甄映雪一阵张口结舌,想了想继而回答。
“那时间管家爷爷与养马小哥早起床忙活儿了。涂公子无法一个人前往耳房,除了你还有谁?”
靳月夔心里一沉。
她不可能在院子里见到拓食青年。
不假思索地认定翎儿房里的人是他,是因为早知道他在那屋子里?
见靳月夔面沉似水,甄映雪慌乱起来。
“你、你果然想要反咬一口!”
她眼泪“扑簌”、“扑簌”滚落。
“我找人评评理!”
说完跑出了房间。
*
甄映雪跑进涂公子房间,一眼瞧见翎儿跪在涂公子脚边。
跟着她跑来的靳月夔见状倒抽了口气。
他没见过涂意芝,不过知道这位肯定不是。
他大哥在朝野间有美誉,假如涂家二公子仪容远胜他大哥,坊间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声名。
此人敢与皇后装夫妻,必定来历不凡。
能够受皇后跪拜,身份更难想象。
涂公子双眼紧闭,面含愠怒。
“老陈所说是否属实?”
尽管气愤,他的声音仍然沉静从容。
翎儿没有否认,亦没有点头。
“昨日我昏睡一天一夜,醒来如此,不知晓发生了何事。相公与我朝夕相处,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
涂公子眉头的细纹浅了些。
甄映雪见状,抓紧时间呜咽了一声。
“请涂公子不要怪罪翎儿妹妹,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痴心妄想高攀月郎,怎会妨碍他二人情谊?我早该想到月郎器宇轩昂,出身显赫,必得许多女子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