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晚上睡得不好,你不能陪我吗?”
“是白天太累了吗?”
听他这么说,关翎担心地攀住他的手臂,认真地察看他的脸色。
“没人压着我,我睡不踏实。”
他又提这茬儿,关翎迅速垂下头。
不等她由被窝爬出,伊萨先行一步把她揽回床上。
“我一闭上眼,都是那晚发生的事。你一个人睡这儿,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人爬上你的床,我怎么睡得着?”
“所以你先来把床占着了?”
关翎又好气又好笑。
“你别跟甄二小姐似的,成天拿那晚说事儿。你明明知道我跟靳老二没什么。”
“我不提,她还不是要提?每次她言辞振振说你与靳公子有染,我胸口都憋了股气,好几次我快忍不住反驳她了。”
“这一院子除了她与靳月夔全是知情人,你尚能被她挑拨出火气,可想石夫人遭的是什么罪。要不是我们先她一手通过气,彼此心知肚明,真按明面儿上这关系遭遇她,恐怕现在气死的就是我了。”
关翎一松气瘫在床垫上。
要她破局勉强可以,要她为了深宫内苑豪门大宅那点家产去设局害别人,她不在行。
这一局无非预先知道甄映雪底细,占了明棋的便宜,专克四处撒谎之辈,对付不了其他类型的对手。
得亏是在管别人的事,假如是她自己的事,她真怕自己斗不过甄映雪这样的小人。
“嗯,你与她不同。”
伊萨翘了翘嘴角。
“她让人上火,你让人泄火。”
“你打哪儿学来一嘴炉渣话?”
关翎腾地红了脸,用手去撕他的嘴。
“早知道不给你看那些话本了。”
伊萨抢先一步贴上她的双唇。
打离开萨拉赫斯开始,他许久没有亲吻过她,差点忘了那两片用来唇枪舌战的嘴唇有多柔软。
大白天不知有没有人来翎儿的屋子。
关翎一惊,扭动身体想要由他手臂里钻出。
伊萨脑海里再度滑过靳月夔趴在她身上的那幕,愈加用力地抱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