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翎打断了沉舟的话。
她不至于为了一丁点儿惊吓半途而废。
“我向来不在意声名,也不明白一些人宁可弄虚作假都要维持名声的意义。因他,倒是理解了一点沽名钓誉的好处。”
她吁了口气,走到坐在床沿一言不发的涂公子面前。
“相公有什么话要对我交待?”
靳月夔与翎儿争执时,涂公子宿醉未醒似的,一直用手捂着脸,既没出手阻拦,也没开口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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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她走进,尾济方才挤出一丝贼头贼脑的笑。
“昨夜甄小姐带了一道鱼汤来找我喝酒。靳公子料对了一件事,那鱼汤里确实下了媚药。”
如此一来,整座院子没有中过媚药的男人只剩下伊萨。
关翎拍了拍他的后背,替他欣慰。
“我多喝了几杯酒装醉,然后……就是这样。”
尾济指了指床上的血点,嘴角笑意更盛。
关翎愣了片刻,恍然大悟他为什么一直忍笑。
尾济不可能染指甄映雪,床上的血只能是她自己滴上的。
“她没法儿料到你喝酒装醉,预先准备鱼鳔跟假血……难道跟她姐姐一样?”
甄二小姐七夕给四皇子递的情书不像什么贞洁烈女,相比甄静雪她更好色更胆大妄为,这么想来,她仍是完璧才是怪事。
如今儒风渐盛,对女子的清白要求日益严苛,不过华英国毕竟不及拓食偏执,否则不会允许寡居的兴福公主再嫁。
弄虚作假则是另一码事了。
“你昨夜可有闻到砒霜的味道?”
“没有。”
尾济也由沉舟那里知道砒霜不见了。
“她多半藏在了院子里,没在身上。”
甄映雪的计划看来没那么简单。
“大家这几日饮食留意吧。”
她提醒完抬头四顾,发现没有伊萨的身影,于是问老陈。
“伊萨去哪儿了?”
“他去备年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