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目里,别人待自己好是理所当然,别人不愿待自己好是罪大恶极。
京城里那些公子哥与她交往不深,一时难免受到蒙蔽。
日子久了,看清她的为人,谁稀罕这种人?
自身人品招来的因果,她却只道是小人妨碍,把罪全归在翎儿身上。
人若无自知之明,也难有知人之明,欺负多了良善之辈,总会遇到比自己更恶的人。
当然也不能任她僵在原地,否则今天小年饭别想吃了。
“既然甄姐姐费心替我做了,怎好叫甄姐姐白费力气?他们不适合沾上甄姐姐的气味儿,我是不忌讳的。”
翎儿笑嘻嘻地伸手去抓那些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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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映雪根据不同人身份,选择了不同的香囊图案。
涂公子用的是芝草绣面,靳公子香囊绣的是狻猊,老陈与拓食青年的香包分别是松树与白鹿,翎儿的绣样儿是槐花。
哪怕没有绣上名字,这些人一看图样也能知道绣囊各自归谁。
这三天她绣得眼快瞎了,为了报复这些人她自己差点中道崩殂,现在由得翎儿沾满油渍的手一把抓?
甄映雪急忙收回手。
“……翎儿妹妹莫不是疯了?你一个人要那么多香囊干什么?一堆香味儿混在一起,没病也该闻出病了。”
“还是甄姐姐仔细。原来香包里装的是不同香料?”
翎儿大大咧咧地抢过她手里的香囊。
不知她这话是有意无意,甄映雪有些不安。
“冬天容易倦怠,我怕做苦事累事的人犯困错手出岔子,所以给他们的是提神开窍的药。翎儿妹妹跟意郎常待在屋内,给你们的是健脾和胃,扶正解表的药囊。”
“哦……”
翎儿点了点头。
“听说甄姐姐母亲出自杏林世家,没想到甄姐姐精通药理。”
“哪里谈得上精通?”
这句话直戳了甄映雪最心虚的地方,她慌忙否认。
“略知一二罢了。香囊无非二三种,照方抓药即是,不需要精通药理也能做的。”
“甄小姐既然苦心做了香囊给我,还是交给我吧。”
涂意芝朝翎儿摊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