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夔说得振振有词。
问题正出在,不管发生什么事,甄映雪都只怀疑翎儿。
栽赃陷害的意图太过明显。
靳月夔尚不知晓她用百日晴毒杀翎儿,不以为砒霜是她所下,只觉得她为了争宠,一有事就往翎儿头上推。
甄映雪心虚得紧,自然要抵赖得干干净净。
“冬至夜的事呢?靳公子认为投毒一事与冬至夜相关。冬至翎儿一整日在房里,难道也是外人去投了媚药不成?难不成靳公子要推托成映雪下的药?倘若如此,当时与公子一起饮酒的其他几人怎未出事?”
那几人把酒倒了没喝。
这点甄映雪当然不知道。
不过她清楚冰火莲未起色心不生杀意。
那几人喝完酒睡得东倒西歪,不像靳月夔被她扶到了女子卧房。
“关于此事我还想问你。我进屋后不曾沾过水米。倘若药在翎儿房里,为何扶我进屋的你没有事?”
这件事靳月夔冥思苦想了很久。
“这……”
甄映雪蒙骗男人成了习惯,鲜少有人追问她那么多。
当初靳月夔轻而易举相信了她,她以为他与京城的公子哥儿没有多大区别。
怎知他时时回想那一夜的事,越想疑点越多。
“许是之后靳公子再闯入她房里时中的媚药。”
靳月夔的疑问,她没考虑过。
“我若非在第一次进房时中了春毒,何必之后再进她房间?冬至夜晚寒冷,哪怕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凉风一吹也有几分印象,怎可能走错而不自知?如真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又怎能独自走出东厢?”
靳月夔记得自己被下了药,但非在翎儿房间中的毒。
他原先信了甄映雪的话,以为皇后命人动的手脚,连日见识甄映雪假借涂意芝的名义作威作福,不免怀疑她说的一切。
一旦开始怀疑,说不通的地方就源源不断冒出来了。
“……依靳公子的意思,投毒大案难道要不了了之?假如真有外人参与,更当报官!”
靳月夔从未像今天这样事事针对她,甄映雪气得脑子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