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青年瞄了少女的脸半天。
“你揭下面具,让我看清楚是否我的故人。”
关翎脑海里关于他的画面不过一二,不记得自己与他有故交。
“我跟你没什么交情。”
她甚至想不起纸人的名字。
“你若摘下面具,你想问的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
“喂,混帐。就算那神棍无义,你也不可出卖其他兄弟!”
“三夫人”怒斥,可惜这么一吼反而道出了纸人真心。
“小心有诈。”
伊萨拽住翎儿的手臂。
关翎瞥见沉舟微微向前移了半步。
她无法看到沉舟身上气流的变化,但可以感觉出他与平时不同。
他认识这个纸人。
可是那纸人没有认出他,甚至没有留意过他。
这……有点奇怪。
奇怪到关翎不得不去探明它的原委。
“你有诚意,就先说一下三百年前发生在逆鳞寺的血案。你知道,不是吗?否则不会与持有血佛珠的雕匠后人合作。”
三百年前一位雕匠的死活,于今人已无关痛痒。
唯一在意的人只有二夫人。
纸人青年凝眉侧目,看了她片刻。
“那件血案的真凶有何提起必要?你很清楚答案。”
“但是他为什么那么做,烦请你亲口说出来。”
青年笑了下。
“真论起来,只能怪追杀他的涂氏,伤了他的心脉。若不摘了那少女的心替代,他度不过大漠。不过少女的心脏不够……他需要成年人的心。”
纪离鸿那时候的体力甚至不是普通成年男子的对手。
为了掩盖少女失去心脏的事实,又为了有机会获得成年男子的心脏,他设下了圈套。
他将少女诱至后山,夺走了她的性命与心脏,抽掉了她的腿骨。
同住在逆鳞寺里,他见到过雕匠雕刻骆驼骨,也知道那截骆驼骨剩下的骨殖难以分辨是人骨还是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