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你说?”
邹昭仪恨恨地扯了下衣袖。
皇上待她不冷不热,她一方面怀疑皇上有意包庇皇后,一方面又总觉得这不过是后宫女子勾心斗角的伎俩。
手腕折断后她像淋了一盆水,总算看清皇上无论如何不可能有心向她。
早在皇上往春宫驻兵的当日她就联系了太宰,可惜对方毫无动静。
擅自用神机营的暗线伏击皇后,太宰怨她极深。
用九头繇诛杀靳充仪未遂,太宰更言辞激烈地传信责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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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她替太宰与西境的怪人再度牵完了线,往后怕是用不上她了。
皇上要杀她,太宰或得想法儿保住她。
只是软禁她,太宰如何肯管?
男人一个赛一个的薄情寡义,有用时加以利用,无用时将她抛诸脑后。
她需找到理由,方能说动太宰为她向皇上施压……
“娘娘,未必要找太宰救我们。”
与她一起冥思苦想的如嫣,双眼突然一亮。
“你可记得那位大爷提醒的话,我们如今是谁家的人?”
“太后卖了这个面子,无非想我牵制靳家与王家,又不见得真乐意我们顶替费家小姐的位置。我这般不上不下的处境最如她意。”
太后假如认为皇上的做法伤了费家颜面,早出手干涉了。
“所以呀,万一靳家与王家得了皇上的宠,太后必然不甘,想方设法拉我们一把。”
邹昭仪冷笑着瞥了如嫣一眼。
得皇上宠幸哪儿有那么容易?
她未能收入掌中的东西,如何帮别人争取?
“你这死丫头得了什么鬼招数,说来听听。”
“要让无宠之人得宠是难,要让有宠之人得宠有什么难的?”
如嫣俯首到邹昭仪耳旁,小声说了几句。
邹昭仪听她所说,蹙起柳眉,不甘地咬了咬贝齿。
“这样岂不是让那小贱人占了天大的便宜?”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说我们到时候,可以这样……”
“倒是一箭双雕。”
邹昭仪翘起了唇角。
“这手棋下得好,我看如妃与凌妃如何应对。”
这些达官显贵个个以为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要让他们看清楚,她邹怀青是什么样的人。